“……你是想要我说抱歉？”玛利多诺多尔不明白地问。

“什么？”那时她正在为一气喊他的名字而憋着气努力，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。“等等等等等——什么？”

贝莉儿苦笑不得地垮着肩。“不，我是想告诉你，我有多害怕自己生病或是受伤了，我就照顾不了你了。”白龙还无辜地看着她等下文，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。贝莉儿有时候真有冲动想哭着揍他一顿。为什么他就是不懂，龙真的这么迟钝吗？但还是算了，看着他的脸和发她就下不了手。

“玛多，我关心你。”她站在他前认真又慎重地说：“我想知你的情况，我知龙和人类不一样，但你现在这个样一定是有我生病的原因在内的……我觉得很抱歉，想帮助和治愈你，就算可能我本对你的现状无能为力……我……我就是想知你怎么样了，要怎么样才能帮助你。”

然后白龙便如同叫她的名字一样平静地将这个简称给她。“你可以叫我玛多。”

贝莉儿真不是傻瓜，就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，后面也慢慢回过味来了。白龙突然变黑的颜，一地的血迹，还有他给她的那个锅。老天知这家伙别扭得要死，要不是觉得亏欠她，他会给她个锅吗？还得那么丑他都愿意给？金光闪闪、瑞气千条，看一次就觉得哭笑不得一次的锁甲锅，贝莉儿有好多个晚上摸着它把这件事想明白。她不相信白龙会觉得锅就是这个样，这锅的确很烂，看见它的所有人都明白。那就只有一个解释：如果不是觉得这辈都看不见她了，他是不会给这个烂东西的。

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晚上都睁着睛久久不能睡，她明明很喜睡眠，但是她半夜跑到白龙边靠着他的爪睡觉，好像这样就能心安一些。再后来她就爬上了他的背睡。

她视着他。“那之后我好几天都的，走路没力气，又冷又困，你知吗？”

贝莉儿满怀激和动和幸福地接受了——虽然还是叫白龙习惯，但白龙都这么友好地喊她“莉莉”，她也只好把这名字从此在心里喊喊。但这不代表她现在叫着他的昵称质问就会更温柔一些。“你知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你睡在门有多吓人吗？而且颜还突然变得那么黑。你以为我是傻？我睡醒了就好了？你睡了这么多天我都担心死了！我都怕你醒不来了！”

磕磕绊绊地停下来。最后玛利多诺多尔还是放弃了地说：“玛多。”

或许他并不会死去，贝莉儿还是能确定这件事，玛利多诺多尔会去这件事，但他起码确定他绝对不会死。但她还是很害怕，每一天都是。贝莉儿能想象得到，龙的时间是那么长，如果他一睡几十几百年，他们也和永别无异。

玛利多诺多尔真的不明白人类，他们的灵魂中满是莫测的团。从前他可以将这些都往最坏最

她没有说哭白龙，反而把自己快说哭了。泪汪汪的，也知自己这样不好，努力地憋回去。玛利多诺多尔望见了她里的泪光，他真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这么哭。凶的是她，哭的也是她。这有什么好问的呢？知这件事并没有危及他的生命还不够吗？“知这些有什么用？”他问。她是想让自己的不安好过一些吗？他试着想，想赎罪吗？她知她对这些都无能为力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