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，莉莉。”玛利多诺多尔平静地说：“但不用了。”

灵和矮人，原来这个世界真有这些族。贝莉儿没顾得上惊叹：“灵和矮人不行，我可以啊，我就在你边，能帮你的忙啊。”她坐在他床边激动起来。“虽然我可能需要你帮忙，还只能给你一些很弱很弱的……”

他清澈不解的目光是如此正义，背信弃义的人类压力很大。贝莉儿赶转移话题：“想过你吃我那颗晶的时候怎么没有反应。它是被你的龙威吓死的吧，这不算的吗？”

“它在你手里沉寂太久，过了一段时间才有反应。”玛利多诺多尔说：“所以我也没有立即发现。”

贝莉儿有愣，她没想过白龙会拒绝得这么脆利落。正常就算看不起她的狩猎能力，起码会犹豫一下吧？他明明应该很希望自己能好，却这么秒拒，让她有受伤。是不是白龙没听清之前的话？她有急，决定重复一遍：“是这样，虽然我可能需要你帮忙……”

“或许可以，我不知。”玛利多诺多尔没有试过，他有想过去抢别的兽的猎，这几乎可算是将自己的自尊践踏到泥里去了，然而这也并不那么容易实现，不说抢夺需要耗费多少力量，光是找到兽和隐匿行踪都会让他难以支撑。“我并没有同族的联系方式，而灵和矮人的通讯石被骗走毁掉了。”

“这太危险了，莉莉，

这个许诺自然是贝莉儿确实要离开，但这只建立在一切顺利的最理想的前提上。这里的冬天是什么样，天又是什么样，贝莉儿一儿也不知。总不能一心指望龙大发慈悲送她森林吧？那靠自己要怎么走，路线、季节、储备和野兽的侦查，这些都要贝莉儿自己准备好计划，而事实上为了白龙她已经拖后这个计划很久了。别说明年天了，她再这么投喂照顾一龙，几年她都走不了。向前方望过去是一望不到边的山脉，危险重重的原始森林，她总不能拿着把龙鳞刀背上小包裹说走就走吧？

玛利多诺多尔轻声说：“用我的鳞吗？”

贝莉儿突然就明白了。她呆愣愣地看着他，白龙的神情如此平静，他早就想到了，早就想过了，他还在说：“而且我也不能再带你瞬移了，你要自己一个人走兽的地盘再走来吗？”

他只将晶和为何不能再泡的原因告知给人类，红龙与法师塔则一字未提。贝莉儿……有无语。“玛多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万一我明年天没有走呢？

玛利多诺多尔问：“想过什么？”

人类看起来这么瘦小，他抱着她的时候也知她真的很小，的，脆弱的，一碰就会被伤害和杀死。面对绿火的尸傀儡她都如此害怕而无力逃脱，森林去杀死兽？她不到的。玛利多诺多尔救她的决定的时候就就知自己要付怎样的代价，他早就好了选择，那个结局来得会迟一些也无所谓，他并不后悔，也从没有想过要她回报。

许要多等几年，他不知，但只要抱着必死的决心，这个期限一样很短。

好吧。贝莉儿啃着手指，这圈是相当完善的了，不知设计白龙的那哪个老王八这么心机这么恶毒，要不是白龙有小溪，这就是要活生生地折磨死他。“等等，”她说：“只是你自己不能动手吗？如果你请人帮忙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