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音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颇为同情：“寻常小，黄（）书藏在卧室里，和长辈斗智斗勇，也逃不过这间卧室。你就不一样了，就算藏到汴城下你妈都能知，这换我我也要离家走。”

“你妈是周姜，你还好意思说你没钱回家？！”

“这些年走南闯北，长了不少见识，结了不少朋友，落了个求人先求鬼谷周良的名号，也不亏。”他说。

周良：“算了。”

换是文人诗匠，非得当场创作，抒发豪情不可。

平日里周良总是好脾气、笑呵呵的温顺模样，如今慨爬上白净面，俊俏的面容中倒是浮现几分沧桑。他随意往蒲团后一靠，拿着酒碗，丹凤双波转，似醉似醒，历史书上的记载的那些洁名士，怕是也不过如此。

他看着碗中清冽，无奈承认：“这确实是我不回去的原因之一。”

偏偏这般险峻之地，也能让周良寻觅到安安稳稳坐下喝酒、观赏酒的位置。

周良了嘴，哭笑不得：“理是这个理，陈友能别讲的那么……呃……”

主要是周良长得好看，还是

她坐到蒲团上，拿起一个酒碗：“行啊你，周良，没看来。”

试想一下，换其他人，从小到大不论在家，还是去玩，衣住行、行为举止，没有一样能瞒得过母亲，她连你读私塾时一节课偷瞄暗恋对象几都清楚。

…………

难还真要和对方讨论一下藏书的细节么！

说完，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。

“……”

汴城上下所有的事情，都瞒不过周姜的睛，这城市可以说连监控系统都能省去。

书生把酒碗送到嘴边，抿了一，而后不知是尝到酒满足，还是听到这番话而慨，只是一声叹息：“还是陈友懂我。”

陈音希看着他手脚麻利地扫去石上的雪，放下两个蒲团，而从仅能容下三人大小的悬崖边望过去，是绵延不绝的宏伟山峰，还有晴日之下碧蓝的天空。

“不过借借家母的名，算不得什么，”他谦虚，“过奖过奖。”

“确实如此。”

陈音希又从酒壶分了一给他。

周良笑几声。

嗯，这倒是。

周良：“嗯？”

但现在陈音希只想喝酒。

陈音希：“原因之二呢？”

这也太恐怖了吧！

……

落拓书生语毕抬，望向辽阔山川。

周良倒是也不害臊，接过陈音希递来的酒碗，乐呵呵地坐下。

别说，陈音希倒是真的能理解，她一本正经地了：“藏起来看小黄（）书被亲妈抓了个正着吧。”

周良一酒呛嗓里。

陈音希：“从蓬莱到咸雍，原来我认识的最二代是你。”

“问小生何喝酒，那你可问对人了，”周良也不客气，“陈友，请。”

坐没有，”陈音希晃了晃手中的酒壶，“不说他了，先喝。”

“是不想回家吧。”

周姜一人支撑一城，她是汴城的灵脉，也可以说，她就是汴城。

天市山背，常年积雪，山峰陡峭，几乎找不到落脚的位置。

她说的可是心里话。

陈音希：“你没藏过黄（）书？”

周良：“原因之二……不提也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