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转，瞿如托腮在边上看着，忽然说：“师父，你是不是已经喜上令主了？”

“我胡说了吗？”瞿如上窗台坐着，两轻轻摇晃，自言自语，“以前师父炼气的时候，我喊得再大声你都不理我。刚才我随一说，你就反驳我，可见这座打得一都不专心。”

她的心在腔里跌了一跤，双闭，“没有，别胡说。”

害怕，从来

本来心怀大计，试图找那个人魂魄的妖怪，最后却发现真相和她们设想的大相径，好一场白忙活！接下来的遭遇，开始变得越来越离奇，仿佛被引领着走上了一条莫名的歧途，离她的初衷越来越远，几乎要回不去了。她有担心，不知继续留在这里，还会发生别的什么事。她低握菩提，犹豫了下：“我们回南阎浮提吧，收拾一下，可以去别的洲。”

至少目前还未对她造成什么伤害，说讨厌，算不上，多就是失望而已。

无方烦躁起来，“这件事本来就很荒唐，为什么要拿他当真呢。现在静下心来思量，如果不是为了救振衣，我不会去森罗城找观沧海，也不会去求那对血蝎，更不会莫名其妙受了白准的聘礼。”一面说，一面满心怨怼起来，“我倒怀疑，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他安排的，连那个振衣也是他派来的。”

她站起，层叠的裙裾拖曳过重席，仰在竹榻上躺下。窗外虫袤低，席席长风槛窗，案的烛火也噗噗摇摆起来。她闭上，“明天回无量海吧。”再这么蹉跎下去，她的努力真的要功亏一篑了。

瞿如吃了一惊，“可是您和令主有婚约了，就这么走了，是想让他满世界张贴榜文寻妻吗？”

她静坐很久才问她，“瞿如，你还记得当初来梵行刹土的目的吗？”

她沉默了下，认真思考瞿如的问题，幸不幸福……觉得很多事不必忧心，不再觉沉重，这是幸福吗？

怀疑得很有理，可瞿如还是提了异议，“他上的伤是师父亲自治的，他是泥人还是真人，师父会断不来吗？再说我觉得令主没有这个脑，他要是能设这么大一个局，还用得着万里迢迢上钨金刹土撞天婚？”

“前两天不是吃了千岁蟾蜍吗，师父已经不必炼气了。其实我觉得令主很好，虽然歪门邪，但他对师父是真心的。”瞿如探了探问，“师父觉不来吗？被一个男人喜，是件很幸福的事吧？”

瞿如居然像她一样，想了好半天才：“是为追查偶人没有魂魄的原因。”

瞿如这话一说，她心里愈发不自在了，结亲结得毫无诚意，如果拿了那对血蝎的是别人，岂不和她没什么关系了？其实白准是个没挑拣的傻，装到篮里的就是菜，只要是女人，任谁都可以。

瞿如见她不回答，歪着脑袋靠在窗框上，喋喋抱怨着：“我活了这么多年，别的三足鸟早就成家了，只有我还单。我也想嫁人，本来打算和振衣发展一下人鸟恋的，没想到他半上失踪了。师父说他究竟是什么来？连生死簿上都找不到他，难他是神仙吗？你现在一定很讨厌他吧，他造世，肯定有不轨的企图。”

无方手里的菩提忘了盘拨，面前香烟一缕逐渐扭曲，盘成了螺旋形。

无方才发觉她说得对，她的心思不在炼气上，究竟在哪里，自己也说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