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一成上南方家的第二天，宋青谷就兴致地来问他：怎么样？你们南方人怎么说的？脚女婿，第一次上门觉如何？

多，人特别质朴。就只这个项北方，妈的，羊群里跑这么个骆驼来！在中央党校混了张文凭，娶了个省委常委家的姑娘，得瑟得不知自己是谁了！派架足得很！上的泥味儿才去掉几天？他的，我家老才正经是资产阶级后代，家族里的小少爷，我爷爷当年可是满州国商会会长，我都没摆谱儿，他倒摆起来了......

你知她家住哪儿吧？你当然知。乔一成说：可是你知不知，我小的时候，没事儿就带着弟妹跑

有宋青谷从中鼓励，乔一成才会在南方邀请他去自己家里见见家人时，脑一激动，答应了下来。

乔一成连忙说：不是不是。项北方不在。项家人，是很好。

那不就成了，宋青谷大力地拍在他肩上：好事近好事近啊。

对我们这小老百姓而言，南方家已然是太大了。太大了。

乔一成又笑了一下，宋青谷终于发现问题：喂，别是碰到项北方了吧？不跟你说了吗？你别理他。

可是，当了南方家院门，站在那大树与藤蔓掩映的三层小楼前时，乔一成的脑还是嗡了一下。

乔一成整个人显得特别地没有神，拖泥带的腔调说：老宋，你跟我说过南方她们家是，可是你没有告诉我是那么大的一个。

一成打断他的淘淘不绝：老宋你是好人。其实这位项北方先生也并没有错，我想......

你啥意思？宋青谷瞪起铜铃般大。

宋青谷大力摇手：你不用想，你想什么我也知。只要南方没有这想法，就够了，你再磨磨叽叽就不像男人了！

宋青谷依然好兴致：我说的没错吧，项家人都好得不得了。老的脸是吓人了一，可是不碍事的，他疼南方。宋青谷忽地孩似地咧了嘴傻笑两声：他们家的红烧肘不错。

哪么大的？宋青谷不以为然：你是没见过真正的大。

到那条街去，看那小洋房。对我们来说，那是另一

一成没买什么东西，拿了一副颇有名气的画家的墨画，是有一次他采访国画院时那位画家送他的，老僧定图。他送去好好裱了一下，南方说过，他父亲很喜国画，一成想，南方家自然会有这位画家的画，可是，这位画家从不画同样的画幅，这样的礼，总还是得的，不塌了面，也不至于太伧俗。

乔一成喏喏。

那是个星期天，一成跟着南方上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