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把姓蓝的罪名给摁实了。

燕云度也是掌过军的，若非别所限，每年不知得费多少力考虑向凤帝表忠心。

谢逸华玉容生辉，笑盈盈拦住了蓝茵，轻描淡写：“当日在金河畔被卫将军带着一众手下调戏，还要多谢内当日同游，不然今日这婚礼是办不成了，说不定皇儿这会还被关在卫府后院呢。”

凤帝与淑贵君早已起驾

卫玉荣趁机上前请罪：“都怪微臣有无珠，竟是不曾识得殿下金面，这才冒犯亲王之罪，求殿下宽宥！”

卫玉荣活撕了她的心都有了。

燕云度每次与宅后院里的男人们相，总觉得自己是跑错了地方的异类，下自己呆着还要更自在些。

厚吗？未必！

“阿言啊，小姑姑陪你今晚喝个痛快！”

端王府酒宴行到很晚，蓝茵喝的烂醉如泥，揪着外甥女的手死活不肯放。蓝舒与蓝月嫌丢脸，两人各抱着她的一边胳膊试图将蓝茵从端王上扒下来，却不知亲娘也有属狗膏药的时候，粘上了就不肯放手。

卫玉荣为皇亲国戚，向凤帝表忠心也是必修功课，还不知平日怎么伪饰，却被端王轻轻一句话就戳破了真相。

燕云度吃饱喝足，闲极无聊，听着外面酒宴的闹喧嚣远远传了来，脑里将端王的话替卫玉荣想了百八十辩解，却也知凤帝未必肯信。

往了想，仗着的到底是卫皇夫跟太女的势，还是自己手中兵权的势？

——如果不是平日嚣张习惯了，怎敢在天脚下抢的行径来？

她笑着说：“没关系，本王不怪罪卫将军！想来卫将军平日在外也定然是不拘小节的人，见到哪个男儿貌，带回家里侍候便是了，也算不得大事！”

“公，端王殿下也太厚了！”

甥姑两个说说笑笑，将卫玉荣臊了一通，竟是前所未有的合默契。

蓝茵无遮拦惯了，本不懂委婉为何，当着凤帝的面嚷嚷：“我原来以为战场上磨炼的是军人的意志，原来会错了意，磨炼的竟然是脸啊！”

清梧院正房里，燕云度已经洗去了满脸脂粉，穿着宽松的常服坐下来享用丰盛的晚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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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后来呢？陛下有没有责罚卫玉荣？”

卫少真与许氏皆是有的，况他们两位生活背景相同，从小所受的教育大同小异，倒有许多共同语言，与燕云度却实在谈不上投契，很快就告辞。

太女在侧帮腔:“母皇，小姑姑不知者不罪。都怪皇妹生的太好，又是夜间，倒是让小姑姑误会她是谁家儿郎了。想来皇妹大度，定会大人不计小人过吧？！”

甥姑俩连消带大，只恨不得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，将此事轻轻揭过，默契度不比谢逸华与蓝茵差。

谢逸华面上笑意不减，与太女目光相接，从她眸中看了迫，若是今日她不肯当着凤帝的面原谅卫玉荣，反倒显的她心狭窄了。

钱方南疆大营养来的刁蛮之气收敛许多，抿一笑：“婢悄悄儿站在正厅门，假作是侍候的小侍，倒是听了一耳朵，端王殿下还有心情开玩笑。”

钱方去前厅探听消息，只能听到正厅内说话争执的声音，并不曾瞧见凤帝听完此话，面有瞬间微妙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