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柳立刻抬起来看他，她其实能觉到他在打量自己，但不知他要什么，只得低着。

青柳:“上午看书，下午练字，晚上有时打几个络。”

林湛目光顺着她走，一就看见榻上的千字文，:“你在看书？”

林湛想了想，“就一只威武的鹅吧。”

林湛一听有和读书无关的事，忙问:“什么络，给我看看。”

青柳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嗯，娘请弟妹教我认字。”

林湛咳了一声。

林湛心里叹了气，看来这媳妇儿也不是很听话呀，以后还得再教导教导，下就先放过她吧。

想他小时候，五六岁时就已经是打遍全村无敌手了，唯一一次败绩，有个兔崽带了他家的鹅来跟他对打，他被那鹅啄得满包，整个童年都留下了影。以至于长大了，对鹅都还有执着。

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他媳妇儿，量不，大概只比娘了一，但是和他没得比，刚才错走过，觉她还不到自己肩膀。瘦的，瞧那小腰，他一只手臂可以环住两个，以后得喂她多吃才行。脸上肤不算白皙，但也不黑，是个鹅脸。睛大，鼻不但是直，嘴红红的，五官看着也算个清秀小人儿，可惜额上的疤太煞风景。听说娘已经给她了药，不过看起来效果不太好，看来他下次得去师父那儿顺好药回来。

林湛一本正经:“你坐下来，咱们说说话。”

林湛便:“你听小鸟——二弟他媳妇儿也喊他二公傻公的么？”

林湛就:“我也要，你给我也一个，要和他们都不一样的。”

下他对青柳的表现就满意的。

青柳第一次听说有人要把络打成鹅的形状，不过也没拒绝，只:“我之前没有编过鹅，可能

青柳耳朵尖仍有红，了，“是去年除夕时我送给他们的。”

青柳问:“你喜什么形状的？”

青柳虽觉得这个称呼还是有过于亲近，可比起另一个来不知好了多少，忙了，着衣角，低低地喊了声阿湛。

青柳便让他稍等，起去里间拿了，“大公您看，只是一些小玩意儿，不值什么。”

林湛伸长臂捞起来翻了翻，一看那密密麻麻的字，就觉得痛，自小他最讨厌读书识字，为此不知挨了他爹多少板。但此刻却不想被他媳妇儿看扁，着翻了一会儿，装模作样，“不错。”又:“你平时除了看书，还什么？”

青柳略一迟疑，了声是，矮坐在榻上。

贴贴服服听他的！

“……大公。”青柳有疑惑，不知他为何这么问。

林湛理所当然:“当然叫我相公，喊一声听听。”

林湛听她对自己的称呼，挑了眉: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
林湛听得心满意足，又:“我看爹娘他们，好像都有这样一个络？”

青柳面红耳赤，张了几次嘴，也没喊声。

听娘说，她小了自己九岁。林湛忍不住在心里掰着指算了算，发现当年他十六岁随师父征的时候，他媳妇儿好像才七岁……想起昨晚才嘲笑过林鸿，他觉得膝盖有疼。

青柳迟疑，“那……要怎么称呼？”

他大方:“不然喊我阿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