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刚才看得仔细，那两个小人抱在一块，各各样的姿势就像烙在她脑里一样，怎么也赶不去。

百姓正排着队城，想来是林湛策途径府城所见。

慢慢翻过这一页，底下还剩最后一张。纸上林湛躺在草堆上，枕着手睡了，这景象只占了信纸的一个角落，旁边空着的地方又画了许多东西，青柳眯着睛细看，等看明白，顿时就面红耳赤。

青柳:“这些就够了。”

是不是……又在不正经的梦？

青柳羞得全都了起来，这人、这人……真是，赶了一天的路，累成那样，竟还有力那样的梦，在梦中变着样的来，比他在家里都能折腾，他还都给画下来了，也不怕让人瞧见！

看到这里，青柳微微皱了眉，荒郊野外的，他又是一个人在外，不知安不安全。

夜晚，青柳躺在床上，望着床帐发呆。

青柳小心拈了一颗放嘴里，直，“很甜，嫂也尝尝。”

他、他竟在上画了那画！

与此同时，正靠坐在一棵树下打盹的林湛猛地打了个嚏。

许嫂:“是才从小遥山上的桑田里摘的，太太立刻就让我给您送来，新鲜着呢。”

今年雨多，这桑果一颗颗存满了，黑得饱满透亮，看着就惹人喜。

第三张是他夜宿一间荒庙的场景，破败的庙宇，残缺的泥像，屋墙角布满蜘蛛网，屋中间生了一堆火，林湛正坐在火堆旁烤兔。

这时她才明白第四张信纸这样布局的义，恐怕那两个痴缠的小人，就是那人梦里的场景！

青柳一看，“呀，是桑果，哪里来的？”

这几日下了几场雨，上的枇杷长得越发快了，一串串丰硕的果实，把树枝压得直往下耷拉。枇杷果青里带着一黄，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摘来吃了。

不知他到了哪里，今晚有没有落脚的地方，他此时在什么，睡了么？

第二张则是一座广茂的山林，他单人独骑在林中奔驰，夕西斜,倦鸟归林，远隐隐约约可见寺庙钟楼向上曲起的檐角。

许嫂笑起来，“只要是您的，不合不合脚，大公铁定穿上就舍不得脱下来了！”

青柳立刻了手一般丢开，面上红得快要滴血，神飘飘忽忽，不敢往桌上看上一。

她徒劳地甩了甩，咬着又是气恼又是无奈。

青柳不好意思:“我胡，合不合脚还不知呢。”

媳妇儿现在什么呢？给她的信应该收到了吧，媳妇儿肯定很惊喜，嘿嘿……

许嫂看到她手里的鞋样，瞧那大小不像她自己的，便问:“这是给大公的鞋？”

青柳红着脸，脑中闹哄哄地呆坐了一阵，心仍怦怦着，她闭着摸索着把第四张信纸翻过来倒扣在桌上，这才松了气，又拿起前边三张，打算再看一遍。

这日午后，青柳练完字，坐在院中枇杷树下纳鞋底。

许嫂笑:“我的份已经领到了，这是给您的，您若喜，一会儿我再去厨房端一份。”

许嫂从外来，手上端了个白瓷碟，放在青柳前的石桌上。

他睁开，鼻，咂咂嘴，有惋惜，刚梦到媳妇儿，才把人哄到床上，啃了两，就被嚏吵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