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刚才那群被他护在羽翼下的乖徒孙，这会儿加在一块都不及曾徒孙一个手指了。

“呦，真的！”严老乐得睛都睁不开了，“都抱来都抱来，都让太师祖好好瞧瞧。”

厉东君看着这群徒弟，眉了又。

青柳忙小声哄他。

严老揽着这群放佛终于见到亲娘的徒孙，老怀甚，“乖徒孙都别怕，师祖回来给你们主了！”

严老绕着桌一圈圈地看，边看边拳掌，嘴里啧啧有声。

柳飘絮正在翻拣一小篮桂，看中秋一天天近了，她打算渍些桂，些应景的糕。

他师父就是这样，跟外人比，徒弟是个宝，跟徒孙比，徒弟就是草了，可是若拿徒孙跟曾孙比，那徒孙大概连草都捞不上，他早就习惯了这落差。

林湛将背上的孩放下来，严老立刻就抱过去，双手撑着腋下见他举起来，喜：“小宝小宝，我是太师祖啊！”

角落里一群人这才转来，一个个摆激动的表情迎上去，这个说师祖您终于回来了，那个说师祖我想死您了，好像刚才在一旁看闹的不是他们一样。

厉东君站在人群外，对此习以为常。

窦寻抢先：“师祖，这是大师兄家的师侄，是双胞胎呢，另一个在嫂手上！”

她一转，见厉东君蹲在墙上，抚了抚，：“大中午的，将军怎么在太底下晒着？快下来吧。”

就这么办，他往外走，衣服也不带一件就下山了。

青柳赶抱着孩上前，朝严老行了一礼。

严老将他抱在怀里，乐滋滋：“这孩好，我喜！”

窦寻：“师祖，还有一个，虎师兄家的嫂也生了师侄！”

于是众人合力从满地碎屑里找一张稍完整的桌面，七零八凑地拼成一张瘸三角桌，将三个娃娃放在上。

等瞧见林湛背上睡着的孩，他又瞪大了，“这是？”

拍上的灰尘，嬉笑：“师祖，我好想你！”

严老拍拍他的肩，“你师兄们呢？”

不知的还以为这老要吃人，正考虑从哪里下呢。

他现在心里想的是，师父说外边都传遍了，什么东西传遍了？

他一瞧见林湛，把人叫到面前来仔细看了一遍，问过他这些年落在外的经历，连说三个好字，“是我凌霄峰的弟！”

此时已到正午，山下小镇里，一些家境殷实的人家正在准备午饭，袅袅炊烟从屋升起，黑的瓦粉的墙，绿的竹白的烟，还有从墙内伸来的一株开得烈的三叶梅。

严老天喜地地凑上来，“我来我来，快让我抱抱。”

反正师父已经回来了，宗门不需要他坐镇，不如趁此机会去外面走一趟，个清楚，顺便……去山下看看她？

安安哭了两声，一下被举过，看见这么多乌压压的脑袋，他歪歪，又打着嗝咯咯咯笑起来。

有师祖在，师父再也不能找他练手了！

他见青柳怀里还有一个，忙：“那个也抱来给我看看，都抱来。”

严老瞠目结，半晌后突然爆一阵大笑，用力拍着林湛肩膀，“好好好！不愧是我凌霄峰首徒，比你师父多了！”

林湛背上的安安被他吓了一，还未睁，张嘴就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