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是这样觉的。

然而唐颖迟迟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。

噩梦就在这时候苏醒了。

程远的手抖了一下。

虽然一开始发现自己的别变化时，真的是既害怕又恐慌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不明白该什么事，变成这样应该是自己的错吧？但是，该对谁歉呢？

回过神来的时候，她发现孩正在抹泪，而自己正失控地责骂着他。

表达是不被自己允许的，提问当然也一样。

那是一次为客人准备饭菜的时候，孩在一旁看着，突然，孩扯着她的围裙说：“妈妈，我以后也要当厨师。”

但是当他看见母亲，看见丝毫未变的家时，他很快就明白，果然还是一样的，只要遵守一样的人标准就好了。

可恶。

程远给自己定下的，是作为程瑶时相同的标准。

“从你生的时候，我的噩梦就重新开始了……”

闭上嘴。

“真是可笑。”

不是作为女孩还是作为男孩，他懦弱，但是并不迟钝，母亲脸上的表情真伪孩能够更清晰地觉到，当然他从小就明白，维持一个和谐的家最好的办法就是“沉默”。

看着孩世，她才从心中开始接受这个家，过去的暗恋就当是一场梦好了，已经作为一个孩的母亲了，难要抱着不切实际的梦想继续活下去吗？

怎么会！

喜还是讨厌都无法忽略掉他。

有些母亲说，孩就好像她们的分|一样，看着孩一天天成长，就好像自己也重活了一遍。

这个时候，梦想这东西，已经转移了。

接收到的反而是他的母亲。

“如果唐颖能主动开就好了。”他想着，充满希望地祈祷着：“如果唐颖能开提这些问题就好了。”

程远抬起，很快垂下去，只是握了母亲的手，就好像儿童时一样，他在表达自己的烈要求时，总会用这个因为义太广泛，所以让人不明所以的动作。

不能说。

他最想问话。

对了

听着对方没完没了的话，只会让唐颖更烦躁，她不喜说太多话，曾经最常用的战斗方式就是二话不说的暴力碾压，如果能力还在，也不会被人到这个地步了，这么一想，她由衷地对无能力的自己到愤怒和憎恶。

对的，自己的孩怎么可能会喜下厨？一定是自己给他带来了糟糕的影响。

然而，随着孩渐渐成长，噩梦不仅没有离开，反而重新浮现在她的前，重新开始茁壮生长。

“小远，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，想知我为什么会变成怪？想知我为什么要这样的事？想知一家人为什么不能一起生活下去？”

他现在最想的不是发动超能力消灭母亲，而是问许多问题，比如“为什么会变成怪”“为什么会要这样的事”“就算再怎么讨厌，我们也是家人，一起生活下去不好吗”之类的问题，但是他无法开。

没办法想象一无是的自己能站在他边，所以脆把“不喜但是非常擅长”的技能说了来，以为这样对方也会看她一。

不要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