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7、城（上）

魏郯与魏纲等堂兄弟情义非同一般，我与周氏、氏亦有情颇。失去夫君的痛苦我是知晓的，也算得同病相怜。说这些，我是希望万一将来雍都有变，她们二人能够有些念想,持下来。

魏昭在朝堂奏请迁都，天准许了，可是迁都往何，却了分歧。

量力而行,我能的，也只有这么多。

一来,此事变数未知,人多我更是无能为力；二来，如果周氏和氏另有他想,说这些便是徒增烦恼，不如不说。在魏府之中,此事只有阿元知。

我亦预到此事重大。魏康这般生气，大约是魏昭亲近郭承而冷落了他这个三叔父所致。他如今要气，也许是对着郭承，但一旦起了冲突，雍都必定牵连其中。只不知魏昭对得如此事，该如何置？

“……他是你的舅父！”这是郭夫人的声音。

这说白了是放言要挟。

而我把魏郯他们未死的猜测告诉周氏和氏，其实也并非心血来。

魏昭认为两千里外的燕州，气候宜人，土丰，民人亦富庶，可为国都。

“可他们若未死，怎还不回来？”周氏虽兴奋，却仍有疑虑。

我没有把自己离开雍州的打算告诉周氏和氏。

夜里，魏昭回到府中，没多久，那边就传来了魏昭与郭夫人争执的消息。

这是个好机会，我只要在路上些意外之事，接应好，就能够顺利逃走。而所谓的“意外”，正是奎等人一向擅长。而接应之，李尚告诉我，他在东市择了一隐蔽的宅院，那边的大街面上是闹市，却是正好掩人耳目，再好不过。

李尚的信终于来了。他告诉我，奎等人三日之后到。

此言一，朝臣们哗然。

“正是儿的舅父，儿才望他以大局为重！三叔父为人量狭窄，舅父何苦与他一般见识？三叔父不满者，乃是辽东兵城之事，舅父

魏康自从来到雍都以后，自视甚。这也难怪，雍都现有的三个兵营之中，凉州营最大，魏康的底气也最足。

这个日很巧。那一日，天将中的御观开启，由太祝主持，为逝者祈福。

我摇摇，轻叹：“此事我也想不明白，故而只是猜测。”说罢，我正叮嘱，“可就算是猜测，你二人亦不可大意失言，府中可有郭夫人。”

“夫人，”阿元张的说，“我听说魏康回到笃之后，即刻命令整军练兵，似乎将有不利。”

“我等省得，”周氏了然，“长嫂放心。”

不曾死，雍都可有救了？”

我看完之后，几日来悬着的心终于有了落下的觉。

事来请我过去，我没有推却，收拾收拾发便去了郭夫人的院里。还没到门前，就听得里面的声音剑弩张。

郭承首先不答应，与魏康当堂对峙，论到最后，魏康骂郭承“家”，郭承讽魏康“赌徒”，魏康一怒之下，拂袖而去。

这一回，并非像上次那样一众士族对抗魏郯，而是一人对抗魏昭等朝臣，那个持异议的，却是魏康。

可是隔日，朝中却了一件事。

魏康不以为然，，若论风阜，陇州古时曾为都城，没有比陇州更好的去。

魏康振振有词，说有凉州六千兵在，天大可放心迁都陇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