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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(2/2)

话说吴娘的父亲吴秀才晚年开运,年近五旬的时候才中了举人,受官家抬举补了个濮州主簿的小官,举家去了濮州赴任。因濮州路途遥远,父女家人已经几年没见了。这一年恰逢吴母寿,张官人便和吴娘商议,趁着秋后农闲无事,备了寿礼,带了两个随仆,夫妻二人动去千里之外的濮州府探亲拜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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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前吴娘又听信了士的话,说是一定要是八字全、五行旺火、一双天足的女,才能给张家生嗣来。连张安臣都疑心那士是招摇撞骗,拿话哄人的,好叫他留着一念想,且不说能不能找到符合这条件的女,就算找着了,人家也未必愿意给他妾。吴娘却把这当救命稻草,四打听找寻,然而当朝以三寸金莲为,即便是农家女也少有没裹脚的,且还要八字全,五行旺火,这样条件的女哪里是轻易找到的?

变故太突然,镇上的乡民们还没清到底怎么回事呢,中间只隔一日,又突然传消息说,病重的张安臣晚间才喝了药,不知怎地一气没上来,也跟着一命归西了。

见着张安臣都过了不惑之年,一妻五妾,是没生一儿半女来,一家真真是愁在心,吃不香睡不甜了。

张安臣妾。两年后这个妾也没生来。吴娘大约也是急了,又先后给张安臣纳了两房小妾门。

家书上原本说不久就该回来,谁知一等又是一个多月。三天前,一辆车拉着一黑漆的棺材了白石镇,棺旁一个穿白孝的少女垂跪着,手里打着引灵幡,赶车的小厮也穿着孝服,后又跟了一辆带棚车。

张家院内聚了不少张氏族人。来的多是些汉和半大孩,各自辈分亲疏了孝。族里各家各这几日如同

张家前院正房设了灵堂,吴娘的黑漆棺材和张安臣的灵床并排摆着,大门上挂起了白惨惨的灯笼,门旁一个孝的小厮垂手立着,一脸沮丧的愁容。

赶到张安臣三十岁上还没有息,一家人越发地心急了,求神拜佛,算命卜卦,说是吴娘命格不好,命里嗣不旺,需要八字刚的女才能生养。张家老太太一听这话,便动了让儿休妻的念。吴娘少不了泪洗面,张安臣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,便几番哭求不肯休妻,张老太太后来临死都没能安心闭

吴娘因此负疚自责,觉得都是自己愧对张家,便索豁开了去,守孝期满后一下给张安臣买回来两个八字刚的女妾,又添了好几个通房。

很快就有尖的乡民认那赶车的正是张安臣的家仆,正在惊疑间,车径直停在张宅大门,佣仆从后车上小心搀扶来的人,正是一脸病的张安臣。这才听说吴娘竟然半途中客死异乡,扶棺孝的年轻女正是张安臣新纳的第六个妾。

这一去就是三个多月,中间只捎来一封家书,说是机缘巧合,在濮州寻到了一个八字全、五行旺火的贫家女,从小不曾裹脚,可不正是一双天足!吴娘望外,不惜多多给了一笔银,已经同女家说定了给张安臣纳来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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