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三,说来惭愧,家母对娘家绝了后嗣的事情耿耿于怀,一听到表兄过世,就病倒在床了,整日的心酸落泪。为了让家母安心,我也只好想了这无奈的法。”
“禀三爷,来了这些时日,还算适应。”
裴三和裴六对视一,对她这样的反应实在有些惊讶,他们之前特意选了这回
宴之时,并让外
伺候的家仆退开远些,就是怕这女
乍听之下,震惊喊叫之类的,没料到她竟这般镇定从容,看来,竟是早就心中有数了?
“你是濮州人氏吧,人地生疏,到这里可还适应?”
“原因有三:一来,那些张姓族人着实可恨,跟表兄家也只是远支。家母素来憎恶不说,表兄多年没有息,若是愿意过继
嗣,早该有考虑的,也不会等到如今了。二来,表兄表嫂突然过世,即便过继一个嗣
,张家也名存实无,白白把家业拱手送了人,却叫家中众多妾室、
仆没了依靠。张家的家
,大都是曾祖留下的,在张家几代人了,实不忍叫他们再任人转卖,失散
离。”
“先让你知情,怕也不见得妥当。”裴三。他之前怎么会想到跟一个哭哭啼啼、寻死上吊的无知小女
商议谋划?反倒要煞费一番
,他平素
事习惯吩咐了就是,先不让她知
,说不定才更方便行事。
裴三也在暗暗观察前的女
,瘦弱
小,
量完全还没长开,
来之后就一直低垂着
,看起来倒也没什么不同之
。他轻咳一声,平缓说
:
姜采青见礼之后,去下首坐了。翠绮上了茶,便退了去,厅中就只有裴家兄弟和她三人了。姜采青心中暗忖,裴三这番安排,必然有要
话说,索
就端端正正坐在那儿,低眉垂目,且看他能说
什么来。
“姜氏,你是否知,你并未真的怀
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差错?”裴六饶有兴致地问。
“三哥,她看来真的懵懂不知,不然早该来问了。你绕的什么弯,总归要说给她的。”裴六哂笑一声,盯着垂
端坐的姜采青,却总觉得这女
被他兄弟二人单独叫来,也太自若了些,竟没有一丝怯懦不安。
“所谓一举三得,三爷真是好算计。”姜采青语气一转,“三爷还没说呢,这事毕竟跟我直接相关,难不应该让我事先知情,为何把我也蒙在鼓里?就不担心我有个什么差错,坏了三爷的事?”
“禀三爷……没有。”姜采青一咬牙,你大晚上独独叫了我来,就为说这个?
“如今表兄表嫂已经安葬,我兄弟二人明日就动回去了。临行前叫了你来,想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。”
姜采青坐那儿没动,心里把前这位爷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,才慢慢抬起
问
:“既然是假的,三爷意
何为?又为何到今日才告知我实情?”
她这
“这件事,实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裴三微微一叹,起踱了几步,在姜采青对面几步站住。既然她如此反应,他若不加以解释,似乎有些不该了。
“比如,若是我跟官人并无逾越,决不信呢?再比如,若是我这几日正好来了葵
,岂不要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