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娘慢着些。”雪锦拿着灯笼，一脚跨门槛，回伸手来扶姜采青，忽然就啊的一声尖叫，接着就是摔倒撞击的声音，灯笼脱手甩去多远，绢纱蒙的灯笼立刻就燃起了火苗，姜采青借着火光一看，雪锦以一十分尴尬狼狈的姿势，仰面跌在一两步开外的青

”柳妈妈连忙摆手，可架不住翠绮两句怂恿，果真说起故事来。

她角瞟到棠姨娘靠在姨娘上，着，脸上笑眯眯的，脸却有些倦倦的。这守岁守到半夜早就困了，叫柳妈妈这一逗，竟又笑得醒了困。听说古代守岁是要实打实守一整夜的，姜采青觉着，大分人可没那个本事，她便站起来，叫困的人先回去睡吧。

“说的正是。”周姨娘接，“秋棠、素绫也回去睡。这守岁到半夜，早该饿了，厨房里备了汤，你们一人喝一碗就回去睡去。”

周姨娘这样一说，除了姜采青，旁人便不太好意思走了，姜采青一琢磨，她要是自己回去睡大觉，好像也有不好意思，索卖个人情，拉几个伙同一起。

姜采青喝完汤，便起回去睡觉。雪锦打着灯笼前边走，罗一旁扶着她，魏妈妈则抱着福月跟在后，绕过厅堂后的内廊，了偏厅后门，走不远就是后院的垂门了。

柳妈妈哭丧脸的表情给故事画下句号，一屋人都笑得不行了，故事本就够搞笑的，更好笑的是柳妈妈说学俱佳的表演，姜采青心说这柳妈妈呀，搁到现代一准能当个上晚的笑星。

柳妈妈说到这儿，已经有人憋不住直笑了，柳妈妈自己却一本正经，仍旧说学逗唱地继续讲：那货郎来家之后呢，一掀锅盖，咕噜冒来两个小猪娃一样的大饺，白白胖胖横在锅里，货langxin里那个气呀，抓过小媳妇就要打，小媳妇可真委屈，哭哭啼啼反问：不是你叫俺包两个饺的吗？

说一个货郎家新娶的小媳妇儿，娘家穷没吃过饺的，到了货郎家里日好些，这天货郎拎回二斤白面叫她包顿饺吃……包袱就在这时候开始抖了，柳妈妈惟妙惟肖地一人扮演两角儿：婆娘啊，我买了二斤白面，你割韭菜包两个饺吃。哦，家知了。小媳妇割韭菜切馅，把二斤白面和吧和吧，擀吧擀吧，擀了两张大面儿，一盆韭菜馅分两堆，妥妥地包了两个大饺……

“你看福月早就困得睡着了，回再冻着，魏妈妈你抱她回屋睡吧。”姜采青扫了一，目标转向棠姨娘和绫姨娘，“秋棠你弱，素绫你病也才好，都回屋去睡一会儿，时早过了，新年已经都来到了。”

两个丫鬟果然端着托盘来，腾腾的白菜羊汤。罗忙给姜采青端一碗过来，姜采青喝了一，底汤放了羊骨熬的，味不错，便叫陪着守岁的丫鬟仆妇们也一起喝。其实一晚上果年糕什么的就没住嘴儿，也不是太饿，这时候来一碗菜汤却很是和滋，补充力提神。要说周姨娘，实在是个贴周到的人儿。

“你还有工夫旁人，谁困了也不碍事，倒是你自己最要，可别困着累着。”周姨娘忙说，“青娘你先回去歇着吧，谁要是困得狠了，也先去睡，有神的留下跟我守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