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绮瞥了她一嗤：“又不是你赢了，你得意个什么劲儿？有能耐你赢娘一回再笑话我。”

姜采青又去书房转悠两回，拿了一副围棋回来，饶有兴致地拉着绫姨娘下五棋玩。好的楸木棋盘，好的玉石棋，拿来下五棋也好，姜采青拿不准古代有没有五棋，似乎是有的，关键是五棋比围棋好学啊，绫姨娘很快学会了，玩了几回，连翠绮和罗也明白了玩法规则，就连魏妈妈，一看到三颗棋连线，也知要赶想法拦截。虽然一时半会徒弟们总是输，姜采青也算有了一样打发时间的消遣。

“你输了。”姜采青斜靠在铺了宝蓝.丝绒塌上，轻轻敲下一颗白。

这偏北方的汤圆就都是甜的，白糖桂豆沙馅，白糖生芝麻馅，也不像南方人那样放猪油，吃起来格外甜。张家今年也不能放灯，因此姜采青除了吃元宵，便也不太关心元宵节怎么过了，躲在屋里烤着火炭盆，跟翠绮、罗还带着福月，玩了一下午的五棋。

“哈，翠绮你又输了。”罗在一旁拍手兴。

好好的元宵节，竟又飘起了雪，这场雪下得倒不算大，可小雪一直飘呀飘呀飘，不知从夜间什么时候停开始下的，元宵这天一早推开门，外一片白茫茫，小雪还在飘着，青灰瓦楞都已经盖住了，雪落在腊梅树上，格外雅致清香。

傍晚时候零零星星的雪终于停了，没耽误玩的孩来放灯，张家墙大院，本来雪地就亮，也看不到外的灯光，雪夜里偶尔听到小孩的喊叫声，便想象着外大街小巷，小孩们穿得狗熊似的，拎着各式各样纸扎的灯笼跑来跑去。要不是刚下过雪，姜采青决计忍不住要门去看看。

“你两个玩，到底看

，说是扭伤的脚已经见好了，只是一直躲着不怎么门见人。

“我看你顾腚也没用，反正都得输。”罗继续打击翠绮。

翠绮懊恼地推了罗一把，反击：“总比你，我好歹赢过娘几回，你赢过几回？”她看着棋盘上五颗相连的白，叹：“只顾拦住那边的，稍不留神娘这边的就连成四颗，拦不住了。”

第24章查问

倒是雪锦整天趴在床上，两日后到底不放心，打发人请了郎中来看，果然说大约骨伤了，也没旁的法，只能慢慢静养着了。伤动骨一百天，姜采青跟前缺了雪锦，就趁机把翠绮从前院拨到了自己边来。翠绮原先的活儿，就分派给了前院的绿绨和茜纱，她两个原先在书房伺候男主人的，下除了收拾书房也就闲着。

“你不能光想着拦，只想着拦对方的，就被对方牵着走，难免顾此失彼，自然就输了。”姜采青想起后院这几日闹腾，竟觉着跟前这棋局有些相像了，有些事当真防不胜防。她伸手拿掉一分棋，恢复了前几步的局面，指：“刚才我在这儿一连落三颗，你要是别它，把你的这样布局，我反倒要过来防你，你就未必会输了。”

翠绮啧声：“这理娘一说我也懂，就是忍不住光着急，一着急就顾不顾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