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娘家往年都来？”姜采青好奇问，“那以前都是怎的安排？”

一包药，不拘什么法都好害我，就算要泼，她随时可以往我门泼，也不用特意等到大年夜众人都在偏厅守岁。今晚又来第二回，我便赌这一把，先从前院可疑的人里查。”姜采青耐着跟魏妈妈解释。

“怎么在大门外候着？”姜采青拧眉放下汤盅，转问：“曹家怎么办事的？”

“张从耀的娘到大门找过，哭鼻抹泪地问那张从耀是不是在咱们家，叫两个护院给撵走了。长兴也叫婆来回话要见娘，婢叫他等着的，估摸着他那边大约也该问个结果了。再有就是绢姨娘一早来问了三回了，婢只说您累了还没起，这会她怕是还在那边廊下张望呢，估计娘这屋一开门，她也该过来了。”

翠绮正说呢，柳妈妈端着参汤来，先是习惯地夸起姜采青今儿的打扮：“青娘起来了？今儿这缎袄好看，这粉白底最衬青娘的肤，罗，你给娘挑个鲜亮些的发钗，就更好看了。”

“早饭过后就来到了，在大门外候着呢。”

“每年正月十六都来的。”柳妈妈答，“以前官人在世重规矩，不给她回门的，只放她娘家人来坐坐。只有一回，是

说白了，害她摔一跤又能怎样？她肚里又没真材实料，姑玩得起。

“谁知呢。”姜采青耸耸肩，想到这个动作可能太不古代，便忙又掩饰地端庄坐好。“不谁的，只要她了，难免就心虚，关她一两日慢慢查问，她若受人指使，那人也总会想法遮掩，只要她有动作，我们总会找到破绽的。若我没料错，跟今晚那场火也脱不了关系，如今且等等长兴的消息。”她说着自嘲地笑笑，微叹：“反正我这魏妈妈你最清楚，她又不能真把我怎样，慢慢走着瞧，总会抓到她的。”

“嗐，您她呢！她娘家不过是咱们庄上的佃农，不是老多嘴，绢姨娘一个买来的贱妾，搁大人家的规矩，过年是不能回门的，年关里她娘家也不敢来接，这好歹了十五，的一早过来，无非是来求个恩典，给不给她回门还得您允了才行。”

“绛绢？”姜采青有些意外，这七八糟的，她来凑什么闹啊？绢姨娘和绫姨娘几乎每日都会来，端个汤送个饭，或者就是来问个安，可送汤也不会这么急，便首先问：“她急着找我什么？”

睡得晚，姜采青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，太照在屋脊的白雪上，明晃晃地耀。她倒是睡得安，罗不不慢地给她梳着，翠绮就在一边数叨这一早晨急着找她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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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她娘家人来到了？”姜采青随问了一句。

姜采青算是习惯了柳妈妈这一，横竖她人不坏，又有一些“旧情”的，姜采青便一直看顾她两分。柳妈妈递上青瓷小汤盅，才：“这汤绢姨娘一早亲手炖的，叫老先给送来，她自己往前院去了。”

“娘能有多大把握？”

“今儿不是正月十六吗，大约是她娘家又来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