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都来了，看看前这些丽寂寞的女人，当真有些暴殄天。

“你外甥娶亲？”姜采青随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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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只有棠姨娘还裹着月白的薄披风，人也恹恹的，来到坐了一会，便说心疼去转转。姜采青看着她轻移莲步走门去，那步态依旧娉娉婷婷，也看不什么来，不知她那肚怎么样了。妾室通房改嫁既然不难，若是棠姨娘当真遇到了有情郎，她倒很愿意行个方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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饺包了荠菜和韭菜的两，荠菜饺姜采青可念叨了几回了，山野里才挖来的鲜荠菜，着羊剁的馅，跟姜采青在现代常吃的荠菜猪味不一样，羊却也不影响荠菜特有的味。而那韭菜则是开一刀韭芽儿，加了、虾仁一起包，鲜的不行。一冬天都少有吃到这这样新鲜的菜蔬了，免不了叫人胃大开。

姜采青两样饺都吃了不少，意犹未尽，又吩咐厨房这阵多些荠菜来，荠菜炒、荠菜粥、麻油拌荠菜……想想都觉着。

说是亲手包饺，其实馅是厨房好的，面是仆妇擀好的，姨娘们象征包几个罢了。姜采青也动手包了两个，托在手心里端详半天，自己觉着好的。姨娘则笑着说，她来张家之前在南方，米是主，别说包饺了，都没怎么吃过，来之后包的也少，吃就比较在行了。

这阵喝参汤的任务，都是罗她们代劳了的。要说一样吃，即便再味，一天两顿吃也该腻味了，然而这参汤有一阵没喝，偶尔再喝，却又觉着味当真不错。姜采青自认为是个念旧的人，于是便念旧地喝了半碗汤，又叫罗把那碟燕窝茯苓糕包起来给福月带着吃。这个糕太甜了些，小孩兴许喜，她却并没觉得好吃。

罗倒了茶给姜采青漱，柳妈妈忙抢着端过来，赔笑说：“青娘，老想跟您求个恩典，后天初四，老的外甥要娶亲，老想回一趟娘家去贺喜。”

日就这样吃吃喝喝地过，转了正月。二月二龙抬，当地的耕节，张家这样自诩耕读传家的地主，往年这一天家主都要去农庄扶犁耕田的。姜采青和几位姨娘们自然不会去耕田，便着风俗，聚到一起包饺。姨娘们都脱掉了厚重的大棉大衣裳，梳妆打扮比平日也讲究些，闲聊着坐在偏厅包饺，又把鲜的葱、韭芽了小凉菜，寓意尝鲜。厨房里还专门炸了一“富贵果”，面粉裹了白糖油炸的，算不上好吃，讨个彩。

算来姜采青的肚都有五个多月了，小枕又换过两回，看着有模有样的。天气对比寒冬的冷冽，好歹也多了两分温和，姜采青穿了樱草黄的素缎绣海棠褙，虽说里还穿着小袄，可总算轻快了些，她绾着偏螺髻，一侧簪着几朵杏红的小绢，整个人都显得明丽俏。

“是老娘家的亲外甥。”柳妈妈忙答，“娘可不知，娶亲的是老二的儿，老二倒是比老命好，嫁了个老实的瓦匠，日虽不说怎样，倒也饿不着。只是她这小儿不成，瓦匠手艺不愿学，好吃懒的，快三十岁了才娶上这个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