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爷是要问六爷的行踪么？”姜采青没等他开，便主动说，“三爷不必担心，我猜六爷那玩的，大约会往西走，看看赏赏景，玩够了他也就该回来了。”

“我是说……”裴三顿了顿，望着她说：“当初叫你假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，如今孩降生，你不过及笄年纪，实不该守着张家孤寂一生。裴谨不才，若你愿意，不如随我同去京城，与我相伴此生可好？”

“魏妈妈，你且退下，我有事与她商量。”裴三转吩咐魏妈妈，魏妈妈忙倒了茶，退去了。

姜采青犹豫了一下，她不是舍不得孩给他看，只是这孩早产弱，如今又是初夏时节，便不想多让人接孩，怕的带来细菌。因此除了魏妈妈和贴丫鬟，旁的丫鬟婆都不准随意屋的。

不知怎的，姜采青忽然忆起裴六把小指给孩的情景，心里便暗暗地想，他一路将孩带来，躲躲藏藏，怕是本就没仔细洗过手。等壮小长大，这一段还是别说给他知了。

“我倒是无妨。”姜采青，横竖她要“生孩”，早晚还不都一样。

裴三起踱了几步，目光定定地落在姜采青玉绣鞋的缠枝海棠上，却不敢去看她的双目，只低低说：“年底了孝，我便打算远去京师读书，以备明年闱会试，你……可愿意随我同去？”

姜采青眨眨，实在不知裴三怎的突然说这话来，心中十分意外，要

“这名字好，等他长到三五岁，便请个师傅来习练拳脚，像六弟那样，健才好。”

“魏妈妈已经跟我提起辞行了。”裴三缓声说，“记得当初我也说过，此事过后，若你不愿继续留在张家，我便可安排你离开，另嫁良人。如今孩已经生，你可有什么打算？”

“另嫁良人？”姜采青微微一哂，带着些嘲讽笑：“三爷说错了，我如今有万事足，也不缺吃不愁穿，什么还要另嫁良人？这个世，终究女弱势，哪里有什么真正的良人。”

“六弟当日离家的去向，我其实多少心里有数，只是担心他孤一人，以犯险。”裴六坦然说，“只是想不到他竟带了个婴孩回来，六弟虽说不羁了些，却绝非任胡来的，我也就听了他的，却叫你也临时变动了。”

“你……可愿意随我同去？”

“自然可以。”姜采青想想说，“只是小婴孩，还请三爷不要轻易碰。”

裴三也不介意，却问：“我能看看孩么？”

了，三爷明知我也不是真月。”

见裴三脸有些被嫌弃的不好，便又补充：“或者三爷先洗了手再亲近他？”

姜采青一怔，一时间竟没意会过来，便直接问：“三爷说这话何意？”

第62章芥

“娘给取了小名儿叫壮小呢！”魏妈妈笑。

裴三盯了她一，竟真的去洗了手，接过魏妈妈递来的布巾净手，便走到床前，却没敢伸手去抱，只俯双臂撑在床上，端详着婴儿夸：“这孩虽说皱没长开，却生得眉周正，长大必定是个俊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