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一路满分升级上来的，不知有多辛苦，又不是我妈放……”

“你当初还不是趁陈总喝醉上的，这又开始来审我……”

“我笨手笨脚的，都怕学不会。”

“算了，反正早晚你也要知。我是升级了，就昨天晚上的事儿。检测试下午就要寄去。”

这次急匆匆的去义乌就是带着公章去补签合同，当然也是为了年前海草儿妹团再聚一次，毕竟很可能之后会有很长时间大家都见不到面。

“妈，你没注意惠香今天穿的很喜庆么？”会宝被呲了一句，赶想转移话题。

还是娟开车，惠香坐在副驾驶的后方，亦军坐在旁边。听两个妈妈的聊天才知，原来这辆车是会宝表舅过年期间留在杭州的，为了给福利院送罩和过节的粮油，才特意借来。

对了惠香，等疫情过去之后你还是去学个驾照，不会开车不太不方便。会宝等暑假我也让他去学车。”

“娟，今天到底怎么安排？”惠香觉得要是办合同的话，怕是一下午时间都不一定够用。

“那今晚都住义乌吗？”惠香觉得晚上聚餐的话，娟肯定要喝酒，就不可能再开车回家了。

上次从表哥家回来后，淑娟就联系了晨星商服，了几评估预案，最坏的情况是华东和华南都封锁。评估的结果是，普通女装基本滞销，反倒是情趣内衣会有更好的销售预期。

“哈哈，你还记得呢，我自然说话算话，但是你可不能像会宝那样，趁人之危哦！”说完还顺带着白了会宝一。

“中午先去霞家简单吃，有几份合同对方都盖好章了，我去签字盖章就行。然后下午让三个男的去公司帮着把货分类整理一下，明天运回总公司。晚上我订了个包间，一起聚餐。”

“可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啊！以前从来还没封过城呢吧？萨斯的时候也没封过，这不会是谣言吧！”

惠香没想到亦军说的这么直接了当，脸臊的通红，手拉着亦军的手悄悄的摇了摇，不想让他再说下去。亦军反倒对着她眨了眨睛，示意没事儿。

“惠香应该没问题。”会宝说的云淡风轻的，“应该比我家陈总，你看她现在开车到跑，刚拿驾照的时候都不敢上路，平均一个月要两次保险……”

“是跟平时不太一样哈，”淑娟又在后视镜瞄了一，“肤状态也好，最近去容院保养了吧？”

“这还不叫放……惠香可真够你的！”

“我没意见，看我妈的意思了。”

话音还没落，车一个急

亦军看了一下表，现在九刚过，到义乌大概要中午。不知陈总后续有什么安排，晚上也不知能不能赶的回来。只好穿了外，把装试的那个快递盒到双肩包里背上。惠香跟娟都已经上车，亦军落在最后，锁好大门拉上卷闸帘，也跟着会宝一起上了车。

不上你，但不代表我脑不灵光。你要是想咨询怎么用就算了，你问的可是怎么寄！老实说，你是不是突破到合期了？”

“哼哼，”会宝不屑地轻笑，“你是不知我妈，不兴起来，我门先迈左脚，她都能说迈错了，直接扣分。惠香从来没扣过你一分吧？”

“那我看今晚就庆祝吧，我已经升级了，不信你问我家小香！”

会宝还想拉着亦军详细问问，淑娟已经过来招呼他俩上车，上发去义乌。

“没扣过，还额外加了不少分。”

“酒店我都订好了，明早我跟会宝直接回杭州，你和亦军坐雇的货车回县里。

亦军看会宝愣着也不吭声，又笑，“我的好日，你不用随个红包啥的？”

“娟，我记得你说过，我要是升级了，你会包个大红包的，也不知还算不算数？”亦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。

“，我能跟你一样么，陈总对你可寄与了厚望，你要是不规矩来，她肯定要收拾你。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帮你哈，今年寒假我费了多少功夫才给她伺候舒坦了，我可不想为了你，惹祸上。”

淑娟在后视镜里快速打量了一下惠香，刚才在办公室里两个人忙着对打款金额，也没仔细看她的穿着。镜里的惠香应该是仔细画过妆，膏涂的是很少见她用的石榴红，浅灰影，两腮还扫了淡淡的桃红。紫红的长款羊绒大衣，里面是酒红的小V领羊绒衫，系了条橘黄底靛蓝印的小丝巾，别有一番轻熟少妇的风韵。

封城的消息太过震惊，其实不光是惠香，淑娟当初听表哥说起的时候，也完全不敢相信。如果疫情严重到这程度，绝对不会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。她需要考虑的是年后的生意如何开展。

会宝从副驾侧过看了亦军一，暧昧地笑了笑，“这人逢喜事神，是吧亦军！”

“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升级了？”

“娟，我看街上罩的都不多，这次病毒真的会很厉害吗？电视一直在说是有限人传人，看起来没有当年萨斯那么厉害呀。”惠香对疫情还没什么严重的认识，觉淑娟有反应过度了。

亦军伸手抓住惠香的手压在坐垫上，惠香了一下没来，也就由着他握着。

“惠香对你那可真是好……你不想想从替代期中级到过渡期级你才用了多久？”

“呀！听你这意思，是好事将近了啊～到时候提前跟我说，我还想给你妈办个party庆祝一下呢。”

“呵呵，现在公开宣传和内消息又不一样。反正我表哥他们公司把过年滞留在工地的农民工，一个不留全遣散回乡了。而且订购了很多罩和防护镜，甚至还有防护服。听说医疗专家已经建议武汉封城，只不过现在上面还没最后下决心。”

“呃，咱两家的关系，肯定要随礼啊！可你们俩个悄悄就房了，用不用跟我家那位说说，今晚至少摆一桌吧。”

“那你把红包准备好吧，我还想用这个钱给我妈买个礼呢。”

得到疫情愈发严重的消息后，淑娟立就联系了几个情趣内衣的生意伙伴，直接把年前厂里生产来，还没发给经销商的货全包了，让小张找车暂放在义乌仓库。货款先付五分之一的定金，刚刚也让惠香用网银都转了过去。

淑娟转瞪了会宝一，“你是欠收拾了吧！给你们当司机，还要说我技术不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