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墨迹掉，周暄小心翼翼地收画，忽见连翘半夏等丫鬟一起笑嘻嘻地来，一人一句祝寿词，或文或白。连翘为首，笑：“好话儿都说了，能领赏钱吗？”

周暄也撑不住笑了，到底是给她们每人再发一份赏钱。

这番话，母不知已经说了多少次。她真心实意，怕自家姑娘将来到夫家不得公婆心，希望姑娘能个婆家挑不错的完媳妇。

“好好好，我不说了……”母心想未阁的姑娘就是脸薄，听不得这话。可这话哪里就算得上是浑话了？这可都是为她好啊。

接下来的日，周暄继续给小侄香包。至于小孩儿衣，她都画好衣服的样了，却被母给拦住了。

，送去江南了。剩下的这个只有拇指大小，放在信封里正合适。表素来对她的小玩意儿兴趣，她应该会喜这个袖珍的“扳不倒儿”。

杨氏也乏了，而且知女儿的习惯，并不曾多留她，反要她早些休息。

周暄纳罕，祖父这是特意给她的？她打开瞧了瞧，更加讶

临近中午，周暄略微整了整鬓发，正和母亲共午餐，却见连翘抱了一个盒来，笑：“姑娘，这是侯爷赏赐给您的。”

杨氏到小厨房去，亲手给女儿了一碗长寿面，笑看着女儿吃下，末了，又给女儿一时兴的面。她拉着女儿的手，说了好一番话，慨万千，她记忆中那个小小的人儿，如今也这般大了。

周暄的生辰在三月底，一晃就到了。因为今年不是整寿数，也就没有大办。和往年一样，周暄一大早换上鲜艳衣裳，给父母双亲叩，谢生养之恩。

周暄笑着答应，是夜，早早眠，一夜无话。

周暄见她们坦白可，也不以为意。她故意板着脸，轻连翘的额：“说的好的有。连翘这样的，没有。”

其实，家之，杨氏教过她的，而且也让她理过家中的事情。只是，偏巧她那时染了风寒，杨氏心疼她，才将此事作罢。

母劝：“哪里用得着姑娘这些？家里有针线上的人。而且，小少爷远在江南，哪怕是姑娘好了，等到了小少爷上，只怕他也穿不得了……姑娘既有工夫，不如多跟着夫人学学家，别等将来了门，两一抹黑，什么都不会。那可是叫婆家笑话的……”

将一切收拾妥当，已然到了晚饭时分。周暄只得先换上家常衣衫，陪母亲用餐饭。

周暄脸颊发红，嗔：“母——”

父亲周恕肃容教导了她几句，照例又提起杨氏生她不易，要她心存孝心，遵守孝。

周暄寻思着母的话确实有些理，也就不急着赶小孩儿衣衫了。算起来，她的生辰快要到了。

“啊……”连翘夸张地惊叫，引得众人哈哈大笑。

表陈苑记得周暄的生辰，特意遣人送来一幅字，恭贺芳辰。周暄想了一想，回给表一幅画，画中是红叶寺碑林。——周暄寻思着表字，肯定会对红叶寺的碑林兴趣。

她们得了赏钱，喜笑颜开，又是一通好话。

第6章生辰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