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暄抬瞧了她一，幽幽地叹了气：“了个梦。”

见到路征，杨氏一愣，继而笑了：“征儿也来了？用过饭不曾？一起坐下吧。”

路征笑着摇了摇，不再提起此事。

“娘——”周暄红了脸颊，心说，早就不叫了。

宋愈从睡梦中醒来，已经是巳时了。午间休息这个习惯，他还是后来才养成的。他了略微发酸的肩膀，起下床。

黛笔，在纸条上随手涂鸦。直到纸条看不原本面目，她才心满意足地将它和她的废纸放在一。

平日里倒也罢了，因着这天是周暄的生辰，故此晚饭肯定是要与父母一起用的。偏偏这日周恕回府的比平时略迟了些，同行的还有路征。

路征不是外人，杨氏也不瞒他，笑：“是呐，又大了一岁。”

连翘得门来，看见她家姑娘一脸茫然，忍俊不禁：“姑娘，这是怎么了？”

周暄上前行礼，态度格外认真：“见过路哥哥。”

周恕忆起旧事，哈哈大笑。路征角也隐约带着笑意，几人落座后，他问：“今天是周妹妹的生日吗？”

连翘打趣：“是梦在天上飞吗？”她还记得，姑娘小时候，不止一次提过，她梦飞起来了。近两年，倒不再听她说过了。

他想起了他的方才的梦，暗自握了握拳，这一回，绝不教悲剧重演。他再也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。

旁人顾及他父亲，虽然心中不满，也不曾当面指责。

用罢饭，路征跟着周恕去了书房。周暄陪着母亲。杨氏近两年，睛有些了，不得针线了。她原本还想着给女儿、给孙亲手些衣的，如今也不成了，勉了个荷包给女儿。

刚清醒，还有些迟钝。周暄拥被坐在榻上。

不知是不是中午睡太久的缘故，她一下午都不大神。

周暄笑着抱住母亲的胳膊：“娘骗人，娘哪里老了！我才多

“看看行不行？我现在老了，看不清楚了，针线也比不得从前了。”

路征歉然一笑，很诚恳地：“抱歉，是我疏忽了，来得匆忙，没带礼。过几天一定补上。”

是的，她依稀记得了很长的梦，梦境是什么，她却记不清了。然而她似乎是受梦里情绪的染，有些怅惘。

路征还未回答，杨氏笑：“呦呦呦，果真是大了一岁，总算是不再叫征征了。”

可饶是如此，宋愈仍不快活。

路征笑了一笑，随意而不失恭敬：“周伯母，周，妹妹。”

他中了探，翰林院编修，人人艳羡。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。他并不喜官场。是以，他此番归来之后，常常借故请假早退。

周暄正在穿衣，过了一会儿才：“不是。我忘了是什么了。”

周暄平时午睡时间不长，也都只是浅眠。今日不知何故，却睡得格外的沉。还是连翘在外面和半夏大声说话，她才醒过来。

周暄见他说的古怪，微微一笑，却听杨氏已经开说：“又说胡话了！她是你亲妹妹一般，你不该见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