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征笑：“那你可能需要换一个大的屋了。”

好一会儿，她心情才略略好转。

周暄也觉得没意思起来，路征才大她多少，就这样跟她说话。但还是福了一福，细声细气地：“谢谢路哥哥。”

路征心思活络，此番却猜不缘由，他心念急转，片刻间脑海中已转过数个猜测。蓦地，他心思一动，说：“你不用太担心。如你所说，他最亲的亲人都在这里了，他还能往哪里去？多陪陪他，多照顾他就是了。”

舟山先生在远，路征也不想将周暄一人晾在这里，就跟她闲谈，问她最近看了什么书，都去过哪些地方，可有喜之等等。

周暄摇：“没有……”说着声音有些哽咽。

路征一怔，继而失笑。他一直觉得女孩儿应该被优待，周暄活泼懂事，他瞧着喜，自然愿意她开心快乐。送给她小礼似乎已成习惯，有时见着一些新鲜有趣好玩儿的件儿，他都会使人收着送给她。

周暄一一答了，路征问她喜之，她却挑了挑眉，说了一句：“屋都装不下了呢。”

周暄瞧了他一，却不说话。她也这么想过，但是舅公一日不放弃远行的想法，她的心就一直悬着，放不下来。舅公年纪大了，若真远行，也不知会去哪里，不知何时才能再得见。她想到舅公一生孤苦，就心中微酸，圈儿也红了。

舟山先生不在时，路征特意对周暄说：“你舅公的事情，你也不用太担心。老人家上了年纪，或许会固执一些。但谁对他好，他心里有数。他说他要走也不要，你多挽留几次就行了。”

路征自忖对舟山先生的心理能揣个一二分。国破家亡，在异乡，在哪里都是一样的。能打动他的，唯有真心而已。舟山先生虽然现下还固执，但用不了多久，他必不会再持。

路征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，只见到周暄中似有泪珠来去，慌了手脚，连忙说：“怎么了？我哪里说的不对？”

路征，心底浮起一丝温柔，轻声：“想要也没关系啊。”人想要玩是很正常的心理，她又不能向父母讨要，向他开，他其实开心的。至少，她很信赖他，也知他待她好。

她年纪还小，他日后送她东西的次数还多着呢。想到这里，路征呆了一呆，忽然意识到不大对。等她日后成了亲，他再这般，不知她夫君会不会吃醋。他又瞧一周暄，心里有不是滋味。

他中的周暄秀活泼，早不再是幼时那个哭鬼。冷不丁瞧见她红了眶，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他琢磨什么时候能给她。

路征这才笑了：“小小年纪，不要想太多，开心一。以后的日还长着呢。”这般幸福可的姑娘实在不该忧伤。

周暄：“嗯。”

“什么？”路征微愣，继而摇了摇，十分地诚实，“不会。你想要？”

“你会用玉雕兔么？”周暄没来由问了一句。

周暄连忙摇，她只是方才不知怎么了，想起这个问题，才有此一问。“我不是问你要玉兔的意思，我只是随问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