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，即使换亲一说不复存在，息单薄的路家弟均与周家结亲，难保不会有其他言。

“你是说——因此事而起？”周恕更诧异了。路征最近的动作，他自然知的，却不知是因此而起。

杨氏：“不是说他在倡导移风易俗么？”

他轻声：“再说吧，还没问过暄儿的意思呢。她自己的亲事，总得教她自己才是。”

暄儿向来乖巧柔顺，又守规矩。如此梦浪的事情，不像是她能来的。

他则让人查查这传言是从哪儿传来的。

周恕沉默了片刻，他承认妻说的有理。路征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，且未来也基本能够预见，可以说是前途无量。再者路随玉还是周家的儿媳。若把暄儿许给路征，无论如何，他都不会委屈了她。

然而事情哪有这么简单。换亲一说由来已久，路征虽然在移风易俗，但更改风俗谈何容易？

父俩并没有达成一致意见。

杨氏这才正式提亲路征求亲一事，又说起路征请求先不要给周暄许人。

不过是求亲不成，怎么就传成已互许终了呢？

知怎么传来的。

可是宋愈也是个好后生啊。书读的多，会画画，对他这个老人也很尊敬。

周恕诧异：“你说真的？”

杨氏

杨氏反问：“有何不可？要不是怕人说换亲，我觉得他俩就好的。看得来，阿征是认真的。而且，他肯定不会欺负暄儿。”

周恕便说起八字一事。

第58章路征求亲

——周恕惯是会推己及人的。他们夫妇当年的亲事不被众人看好历尽艰难才在一起。及到了他们的一双儿女，他们虽未言明，但内心却也希望儿女的亲事不为其他，只因有情。

“这话说的，若成了，你真把女儿嫁给他？”周恕问。

杨氏：“可不是，也不知能不能成。”

理是这个理，可是周恕并不愿意这样。不能因为一风言风语就草率定下女儿的亲事。还是要给女儿好好挑一个。

——原本除去换亲的担忧之外，她对路征能否女婿，也不是百分百肯定。有了宋愈对此后，她对路征的好骤然到达端。

忠勇侯：“怎么知不是暄儿授意的？”他瞧着，这俩人甚好。话一，他又有些悔意。暄儿不是这样的人吧？

忠勇侯拧了拧眉，不明白儿儿媳为什么看不上宋愈，多好的一后生。

只是速度要快。

周恕回家后，与妻提起此事，要妻多费心，最好早些定下女儿的亲事。

难说路征自己也有这念？

路征和周暄，之前舅舅也提过。他想都没想就否了，只当是舅舅一时兴起。

周恕自己幼时因为生母不详的缘故，没少听过各言。如果可以选择，他并不想看到女也这般。

忠勇侯又：“既然都有了这样的传言，那就借此机会定下来吧。不定下来也不行，而且对姑娘家名声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