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与周暄时时于一块，他难免遗憾罢了。

“皇后糊涂了！”皇上言喝，“这是朕赐的婚，皇后可是觉得朕的所作所为反了规矩，逆了天意？！”

不过杨氏既说了可多走动，他也就常常借了机会，到周家来，期待偶遇。

太后让太医去给氏看诊，又赐了名贵药材。甚至是帝后向她请安时，她也忍不住念叨了几句，说是这族妹命苦，忠勇侯去世也才半年，就病了……

他喜的女，要有芙蓉一样的面庞，杨柳一般的腰肢，要活泼泼，会笑会闹，明眸善睐，笑语如珠。

两人时常能见上一面，仔细想想，其实也不错。

皇帝犹可，皇后朱氏已经忍不住：“太后有所不知，这是因为周家反了规矩，逆了天意，才会有这样接二连三的事端……”

而这话听在帝后耳中，却是另一番意思了。

朱皇后没忽略皇帝的厌恶，她既委屈又心酸，但是见了太后兴趣，她又了腰杆儿，一字一字：“这样从说起了，忠勇侯那个生母不详的儿，有个女儿，却是许给了她嫂的娘家兄弟。这不是换亲是什么？”

而皇帝自己却不这么想，他虽然不皇后的一一个规矩，但他心里明白，这等大事，得规矩来。

到了六月，忠勇侯遗孀氏病了，外间有人猜测说是两人情意甚笃才会这样，说老太太这是悲伤所致。

而只有周家人知，事实并非如此。周家忙着求医问药。不知怎么，这事竟传到了中久不问世事的太后耳中。

太后年纪大了，一心向善。即使是对没多少情分的族妹，她也大生怜惜之情。

在皇帝看来，若说朱皇后还有一可取之，那就是她生下了大皇。

皇帝闻言中闪过厌恶之，待要声呵斥，太后已然饶有兴趣地问：“哦？他们家逆了什么规矩？”

——太后自觉太后比皇后舒坦得多，又知氏与忠勇侯不睦。推己及人，觉得氏这个族妹，大概跟她是同样的想法。

氏同懿文太后是本家，当今的太后也自家。太后倒是隐约听说过当日这个族妹的一些事迹。知族妹曾反对父母的许婚，也略略知晓忠勇侯与氏情算不上和睦。

至于二皇，皇帝的确很疼他，真心实意地疼他。可惜这孩

所以，他无法对整日把规矩放在嘴上的皇后，产生一旖旎心思。

——他不喜皇后，对于这个相貌平凡，情耿介而略显迂腐的发妻，他委实没有好。当初他就没看上她，了几十年夫妻，他依然没有看上她。

人人皆说，皇帝田贵妃以及其所的二皇，将来是想让二皇继承大宝的。他之所以迟迟不立太，就是为了找个合适的机会，直接立二皇。

如今太后言下之意，自是氏刚过几天清净舒坦日，就生了大病，还真是可惜。

论嫡论长，都该是大皇继位。而且大皇本并无过错。虽然不比他老英明神武，但个守成的君主，也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