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，周暄早早起床，洗漱后，去向母亲请安。她陪母亲用过早膳后，一旁的嫂嫂路随玉就笑：“好了，跟我来吧。”

周暄连连。那是自然，嫂嫂是她哥哥的妻，是她侄儿的母亲，也是征征的，是对她很好很好的人。

有时，路随玉也说起路家的状况：“路家跟咱们家不一样，你以后就会知了。爹娘过世的早，又没有正经的长辈。你门以后，就是当家太太。征征是男人，对内宅之事，肯定不大上心。以后啊，家里的事，都要你多多费心了……”

周暄从母亲中知了母亲的想法。她有纳闷：“要嫂嫂教我？”

“嫂嫂！

路随玉说着便当先走了去。

周暄脸微红，之前她有时也帮母亲过家，对家务不是一窍不通。但是要真独自一人内一府家务，外人际往来，她自问现下还不到。

周暄连忙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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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……”

路随玉暗暗，继续说：“是了，征征跟着舅公游学，习得了一些怪病。他不大习惯丫鬟小厮照顾，许多事都喜亲力亲为。我猜着，他可能是对外人不大放心。日后，你了门，多挑选些聪明伶俐的人儿给他……”

周暄极为认真，看路随玉吩咐下人，查看库房，与亲戚朋友来往等等。

“我愿意啊。”周暄连忙说，“我愿意学的。”她声音渐渐低下去：“反正总能用得上的。早晚是要嫁的……”

小郡主陈芸也是，定下亲事后，就不大外了，每日家里学着理事务。

她知表陈苑定亲后，几乎就不门了，姑姑周沁一直细心教导她，要她学习家，以及绣嫁衣。

周暄心里有小期待。将来她会和征征一起，撑起他们的家。

杨氏想让路随玉教导周暄，就脆将家的权力尽数给了路随玉，让路随玉只大胆去教就是了。

吧。

“你愿意你嫂嫂教你不？”杨氏，“这可是我跟你嫂嫂说的，她也同意了，你要是不愿意，我就直接……”

“他每日在外面都够忙碌了，怎么还能回到府里再费神？”路随玉笑，“再说了，你就不心疼他？”

路随玉说是教周暄家，其实最初也只是教周暄在一旁看着。

杨氏看着女儿酡红的脸，心里酸酸的：“可不是？早晚是要成人家家的人的。好好学，日后到了路家，没什么人帮衬，你再学可就难得多了。你嫂嫂情好，跟你关系也好，她肯定会好好教你的……”

——路随玉说的回数多了，周暄虽然依旧会到羞意，但已不像最初那般，只要一听见这话，就脸红耳，恨不得掩耳疾走了。

“是啊。”杨氏笑，“你将来是要嫁到路家去的，你嫂嫂就是路家来的。路家的事情，再没人比她更清楚了。正好让她教你，对你也好。”

如今，到她了么？

周暄。

路随玉看她是想认真学，心下一，开始让周暄自己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