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裴永昭跟夏谦是同一年考的科举，裴永昭考上了，而夏谦却没有考上。夏谦心里很不服气，裴永昭更是看不上他，两个人几乎不说话。

“我瞧着姑娘好像是对一个人上心了。”思安对赵嬷嬷耳语。

赵嬷嬷毕竟年纪大，想的事情也多。而且英国公世那件事以后，她对姑娘看得更了些。这个顾五先生凭空现，不得不提防。

夏初岚当真累了，这一夜睡得很好，没有梦。

她重新翻开书页，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。纸页间浮动着一若有似无的檀香味，又让她想起那人的怀抱。

“这……他跟顾二爷在一起的，应该不会吧？”思安小声争辩。她一个小姑娘哪里能想到这么多，被赵嬷嬷一提，也觉得有些草率了。姑娘能解开心结是好事，但这个顾五先生的份确实是云里雾里的……万一有家室，那姑娘岂不是又要吃亏了？

思安现在清醒一了，赵嬷嬷叹气：“今日已晚，又发生了许多事，让姑娘好好休息。明日我再问问姑娘吧。”

赵嬷嬷惊讶，赶追问。思安便把事情从到尾说了一遍。

这人份成迷，她隐约有猜想，但又本能地不敢往去想。

顾居敬无语，抱了个女人就要看佛经，他果然还是兴得太早了。

他的脸是清瘦了些，上却不然，膛结实的，手臂也很有力。而且当时的反应之快，甚至超过了崇明。她早就看来崇明有手，走路都带着风，说是随从，应该是他的护卫。

第十五章

裴永昭毕竟是晚辈，当官的人家还是知人前的礼节的，便抱拳说：“因为有些急事，所以提前来了。看到祖母康健，也就安心了。过两日，我便把阿荧接回去。”

赵嬷嬷却严肃了起来：“那顾五先生是什么来历，你打听过了吗？这个年纪，家中可有妻室？从前在国监教书，那现在呢？若是一个家徒四的伪君，满胡言，只是看上我们的家财，贪图姑娘的呢？”

夏初岚沐浴之后，换了薄绸的小衣，坐在妆台前，赵嬷嬷和思安帮她熏发。她从铜镜里看到后面书桌上放着那个青的布包，便叫思安去拿了过来。

从北院来，众人各自回住。夏谦独自回英院读书，没让萧音

了。”崇明实话实说。

第二日依旧是要去北院给老夫人请安的。老夫人这几年吃斋念佛，一心给家人祈福，不大事情，寻常也没有人特意把外的事情告诉她。昨日泰和楼的事情，夏初岚没让外传，老夫人自然也不知。

几房的人请过安以后，老夫人看到裴永昭，亲切地问：“二姑爷昨日来的？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？”

赵嬷嬷看到她这个样，跟丢了魂一样，真是稀罕，便用神询问思安。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，肯定是晚上发生了什么事。思安对赵嬷嬷了，在姑娘面前也不敢开说。等到熏了发，伺候姑娘躺上床了，思安才把赵嬷嬷拉到了外面说话。

老夫人慈祥地笑。虽然当初阿荧的婚事破费周折，她也担心裴家待阿荧不好，但是如今阿荧有了，裴家应当会看重了。像他们这样的商人家在官人家面前总是矮了一截，现下只盼长孙能考个功名，这样夏家也就能够在人前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