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行简的神缓和下来，小小年纪有如此韧的心，实为难得。若他只是因为要报复吴志远而努力读书，想太学，将来成为官吏，那么他倒会想办法阻止了。

等到了夏衍的住，夏初岚和侍女去汤，顾行简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，四看了看。几乎都是书，墙上挂着几副字，并非自名家之手，但大都是激励人上的句。

“据我所知，这个吴志远已经被罢官下狱了。此人虽罪大恶极，却能通五国语言，通律法，在任期间的政绩也很好。但正如你所说，为官之前，要学会人，这样才能泽被百姓。”

从书斋大多能看主人的秉，此书多而不，实而不华，可见一斑。

顾行简思忖，绍兴初年的士，回去翻一翻官藉也许能找到。至于当年检举吴志远的奏状，肯定是被奏院的官员给压下来了。回去之后，他要好好问问张复之，他这个给事中到底是怎么当的。

崇明站在门外，双手抱在前，长长地叹了气。政事堂的那些检官和属官常常抱怨宰相大人惜字如金。若是看到他跟一个少

顾行简沉思了一下：“所以你恨他，将来想报复他？”

曾经也有一个人，如星辰般降落在她的生命里，几乎改变了她的人生。她碍于理由，始终没有把对他的情宣诸于。直到如今分隔在两个时空，再也不可能对他亲说，多少变成了一遗憾。

或许是那夜他的怀抱太温柔，或者是他修的书太漂亮工整，亦或是他谈吐中自然而然的清贵之气，都不自觉地引了她。

顾行简只是无声地看着他，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。

这个人跟他同样，不论是上的风采，还是遮掩不住的才情，更兼如山，如般的气质。

“我在临安，消息总是比你们灵通些。”顾行简轻描淡写地绕过这个话题，又问，“你三叔……从前也是官吏？”

夏衍：“我是恨他。若不是他，我爹爹也不会为了帮船工们上钱，多一次海。但和三叔都说，人不能怀着仇恨去事，很容易走上歪路。我他的小人放在这里，只是为了警醒自己。若有朝一日我能为官，当以他为戒。”

她终于知，有白首如新，亦有倾盖如故。

“对，我三叔是绍兴初年的士，本来礼试的时候名次很靠前，不知为何殿试被排到后面去了。后来他也在泉州市舶司官，不过一直得不到重用。”

夏衍咬了下嘴，还是老老实实地说：“先生有所不知，这个吴志远是以前泉州市舶司的官员，他不仅随便把商的船只扣在港，不发官凭。而且为了敛财，胡地增加往来货的解名目。我三叔把他的罪状搜集起来，上奏朝廷，却不知他用了什么法，非但没让朝廷追责，还让三叔丢了官。”

他看到八宝架上有个布的小人，小人的前着布条，写着“吴志远”三个字。他觉得有趣，正好夏衍端着糕过来，便问他：“这个小人是……”

夏衍认真地了：“先生，您也是官的吗？怎么知吴志远被下狱了？”

夏衍连忙把小人在架上，摇：“没什么的。”

顾行简发现后那人一直在看他，装作没有察觉，继续若无其事地与夏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