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乔微？”后忽地传来一声不确定的唤。

才听到这一句，乔微上便立刻僵了，她费劲极大的力气，却怎么也说不

这对众人来说完全是不可思议的，谁都不能理解，为什么乔微明明有着她们可望不可及的天赋，偏偏要将一切埋藏起来？

过去的五年冗长得好似一场梦境，梦醒来——

女人闻声回。

她怕自己要是再回看一，便会不不顾地留下来。

她能听到自己心怦怦飞速震动起来的声音，冰凉的手里仿佛被撒下一把火，每个指尖都燃烧起来，且越燃越烈，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指跟着动。

老师……

她还是估了自己。

老师的手温极了，将她的手握在手里，仿佛一整颗心都被包裹保护着。

朱教授一遍又一遍询问她，是不是真的想好了，如果没有，她就算再大的力气，也要说服乔微的母亲。

最后经乔微的应答确认过，那同学激动地回首便唤，“朱教授，您猜我看见谁了？”

五年不见，教授已经过了半百，但举手投足永远恬淡典雅，角的尾纹更似是岁月赋予她的智慧与魅力，睛明亮而充满着沉静的光芒。

她有多厌恶现在的生活，就有多怀念那些把琴拉到抬不起手臂的日。

哪怕一刻！

可乔微最终也不回放下曲谱跑下了楼。

和当年她父亲毫无预兆退乐坛一样。

重新回到阔别多年的环境，犹如久别的游重归故里，里涌动的血几乎要让她战栗起来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她是属于这里的。

她从未离开过。

“乔……乔微？”朱教授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那一刻，了好大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的震惊，“都长成这么大的姑娘了啊……”

汇演结束，大厅灯光亮起来，乔微跟在林霖侧，随着人退场。

哪怕就是一刻，她也想重新将那琴搭在锁骨，下静静依偎着，受那耳畔传来的震动。

远去了。

教授微笑着与友人从远走近，乔微的泪几乎要即刻落下来。

乔微回，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帽正握在手里。

乔微从前在音附是个风云人，刚学便被朱教授破格收为弟，可她并不骄矜，平日也常和她们这些同学在一练琴，作业时找她伴奏也总是好脾气地答应。

语落，她又笑起来，“我那天还在跟我的学生念起来，你练琴都不知多用功，从来不用人看，一个人在琴房就能从早拉到晚上……”

“嗨。”乔微扬了扬角，笑容僵地打了声招呼。

就在大家都觉得她前途不可限量，将来一定能成为像她父亲一样的天才演奏家的时候，她退学了。

“我记得你走的时候，才有这么。”

“乔微，真的是你啊！”那同学惊喜地叫声，“好多年了，我简直想不到今天会在这儿看见你!”

女人连摇，抬手将她扶起来，认认真真打量了乔微的脸，半晌，才用手在比划了一下。

在过去的五年里，她一次再没有接过学院打来的电话，却永远记得从教授家里离开的那一天。

“老师。”乔微忍住盈在眶的泪，弯腰，郑重地唤下这一声。

“这些年还在拉琴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