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提对于朝廷中，那些依附于吴王的官僚的各打压，单是对吴王族人的事就够了。

周启几乎是明摆着告诉他了，需要他和吴王起来，杨相不可能装傻当不清楚，他要真不吭不响的，周启反而怀疑这人别有用心，所以杨相但凡有足够的智慧，周启都能达到目的。

将所谓明修栈暗度陈仓，运用的炉火纯青。

表面上，杨相只是让妻向石瓀施压，给女儿恶气，可背地里使得手段，使得吴王无比心。

“太后娘娘懿旨在，若没有真凭实据，谁也不准把石昭容放来，王妃不必去多言，若有能耐，只去求太后娘娘，本不得主。”林慕沅冷淡，“本亦没必要为了个在背后刀的好友以犯险。”

其实真正有本事的人，才更加不屑于搞谋诡计，能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取得成果，为什么要劳心劳力，最后得到有风险的结果。

第60章60

吴王老家也是江南文峰鼎盛之地，宗族之大都走科举之路，杨相一招釜底薪，让人断了石家人的青云路。

只是不知，周启打算什么时候把人掉。

吴王都已经不抱希望了，他手中兵权早被架空得差不多了，庄国公安宁侯在旁边虎视眈眈，再加之杨相的地位，实在与人争不起。吴王虽然对女儿石瓀极其，但毕竟只是个女儿罢了。

石瓀谋害杨莹，人证证俱全。杨莹外有杨相支持，内有姨母孙太后靠山，承恩公作为杨莹外家舅父，也是成日里哭哭啼啼要求主，石瓀支去了竟陵侯，只余吴王一家，焉能比得上杨莹背景雄厚。

吴王妃倒是不肯放弃女儿，日日跪在清宁门前哭求，林慕沅接见过她一次，吴王妃也只是翻来覆去哭诉她和石瓀之间的妹之情，半洗清的证据都没有，林慕沅安下心来，又不免有些烦躁，吴王妃利用起别人来毫不手，亲哥哥竟陵侯也能说放弃就放弃，现在却同别人讲情，也不觉得好笑。

因为这个缘故，吴王宗族族长和族老们，对石瓀极为不满。碍于石瓀份，他们自然不敢当

杨相智谋不凡，肯定能看来漏，周启还不如不手，任由事态发展。

“杨相如若是真聪明，自然知怎么办，”周启，“朕也不一定要用他的。”

杨相在此时显得极为聪慧，事特别符合周启的想法。

吴王妃只觉羞辱难当，甩袖离去，第二天却又递了牌跪求。

林慕沅便不再多言。

她目前还是亲王妃，林慕沅也不好拦着不许，只能随她去，自己转而搬到了别，只当不见心不烦。

形势喜人。

当然，如果杨相不想混下去了，也会意外。

“杨夫人好糊，杨相这个人明能，不一定会陛下想的。”林慕沅不太相信杨相会照周启的想法走。

杨相是只真正的老狐狸，他一介文臣，在天下承平之际，权势滔天也不能什么，白白被人猜忌，而且这么大年纪的老了，没必要再着那些东西不放。

周启很清楚这一，所以对吴王用谋，对杨相却不设隐瞒。

王鹬相争，周启只需稍稍挑拨便能渔翁得利，何乐而不为。

她勾似笑非笑，“王妃该懂本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