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演和顾熏并排坐在电脑前，两人正专注地观看着屏幕上播放的片段。

顾熏回到2号摄影棚里。

“三、二、一……”

九歌站在秋千上，双手抓着两侧的树藤。

“2号摄影棚的组去将秋千拆下来，再把现有的蜡烛全拿来。化妆组的帮顾熏补一下妆，发也要整齐。”

单从场景看，宁臻认这是在2号摄影棚里搭起的景。

她着素白齐襦裙，脚上系着红绳铃铛，腰间是一撮狐狸的挂饰。秋千在夹着飘的风中起，青丝缕缕飞扬，铃铛一晃发‘叮——’的脆响。

导演抬：“宁老师？”

宁臻回神，照常掉了通话。

“没事，走吧。”

宁臻盯着从2号摄影棚传回的画面，对着手中的对讲机下达命令：“各门准备好。”

她闻声。

“这一段是刚刚实拍里拍得最好的。九歌很，但此时还不完全是后期那狐媚的。顾熏能把她的天真无邪表现来，这一很好，值得表扬！”

“拍得不错。”她不禁赞叹。

片段被设置成了循环播放，宁臻也站在后耐心地看了好几遍。

工作间。

那人儿在秋千上回，不过是嫣然一笑，却似漫山遍野都开了。

“宁老师？”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，小助理在旁又叫了一声。

宁臻沉：“画面还是太寡淡了。”

旁的女孩，但依旧张地双手握拳。

而现在电脑上正播放的，是宁臻心中保佑的第一个镜——九歌场。

虽然两端的绳有工作人员抓，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像随时会掉下去，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个狗啃泥。

重新踏上秋千，她的心情有些忐忑。

“A!”

摸手机来背光一看，那三个熟悉的字又在抖动。

说完，她放下对讲机，转向了区群：“光线不对。”

她知导演会叫宁臻过来，肯定是这段拍摄有所欠缺，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，是不是她的神或动作上还能再加。

她有多久没接季清让的来电了？怕是快一星期了吧。

现在拍来的说不上百分百还原，但和想象中相比已是超过了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。

最近忙了不少，暗还有睛盯着，宁臻有刻意地在和他保持距离，免得把无关事的也牵扯来。又恰逢xx大学临近期中大考，季清让经常留校没能直接过来找，反倒是遂了她的心思。

原本影视化就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，不单是想象与现实的区别，还有就是原著的表现手法与影视的拍摄手法定是有差。

可光是这么看，她也没法琢磨些什么来。默半晌，才：“再拍一次。”

能到这样，宁臻已经很满意了。

绿幕环绕，中央有延绵巍峨的山，有开在梧桐枝叶下的狐狸，还有挂在梧桐树下的秋千。

外归来的焦桐沿着山路而上，远远瞧见她在，大声地唤了句：“主上！”

还是等闲下来再联系好了。

区群伸手来下空格键，画面瞬间定格。

几乎是在顾熏转过来的瞬间，宁臻便喊了卡。

对讲机发滋滋的电声，嗒地一声后有把清亮的女声响起：“小熏，放轻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