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芳芳嘀咕：“那你接过来什么，给自己找事吗……”

顾关山文理都不算差，只是文科更好些，她的父母并未求她学理科。一中一向是先走班再分班，在开学第三周时六班老师公布了分班名单。

“至于为什么我接过这份改错——”顾关山陷沉思，又订正了个词上去：“因为你现在吃的零是他买的。”

顾关山：“……”

山在同学里有不少诨名及衔，大多都比较友好，就算说“画黄漫的顾关山”也会在前面加个“小”字，以让整个句不那么尖锐，不那么带有嘲讽意味。

然后顾关山清晰地听到了，邹轻蔑的“嗤”的一声。

顾关山在放假前领了个表，填的是文理志向——她填了文。

顾关山最终吃人嘴短，拿人手短，趴在桌上拿着沈泽的英语卷，用红笔给他写正确答案，班里一片喧嚣，每个人都在讨论着文理分班的事情。

丁芳芳麻利地将薯片袋扎了，凑过去对顾关山：“你毕竟不

丁芳芳：“……我怎么觉得这么抓心挠肝的难受呢，像是在吃我闺女的卖银，不吃了！万恶的黄瓜味薯片，我今天是不会幸你了……”

邹傲气又生地：“沈泽，你和她一起，是因为没看够自己的漫画么？”

顾关山觉得这直白让人不太舒服，：“算是吧。”

顾关山到极度不适，这场景又胶着又尴尬，刚刚那和沈泽算得上轻松愉快的氛围然无存，邹的敌意让顾关山这钢铁神经都难以忍受，浑都不自在。

顾关山：“……”

“改错我会改——”沈泽咧嘴：“但是是顾关山给我改。”

——一中文理分班，早在一升二的暑假时就开始了。

顾关山将红笔咔哒了一下，凝重地了：“对，他专门给我的，他给我的时候，他们班学习委员……那个邹？都快把我盯穿了。我怀疑他想借刀杀人。”

丁芳芳坐在顾关山前排，咔嚓咔嚓地吃着顾关山的薯片，疑：“你在给沈泽改英语卷？”

然后丁芳芳看到了沈泽那张惊天地泣鬼神、“天下红雨”般的卷全貌，拍案叫绝：“嚯！错这么多！他会不会拼ABCD啊？”

丁芳芳：“……哦。”

六班变成了文科班，而那些想去学理的人都被分到了一班和七班，一周划三天下午走班，走班的下午的教学内容——就是各自班级上政史地理化生。文科班和理科班着‘要考还是要会考’的标准来设置小六科的教学难度。

邹说：“英语老师拜托我，在文理分班前帮你补习英语——”

顾关山只有一个念，就是……谁要给你改英语卷了！

顾关山：“丁芳芳你竟然还会和吃的过不去？”

顾关山想了想，郑重地说：“从他能拼对literature来看，他应该是认识二十六个字母的——一个猜想，不一定对，这个单词是抄的也说不定哦。”

沈泽冷漠地：“不用你，谢谢。”

然后他一顾关山的衣领，嚣张地对邹说：“走了，再见。”

第9章

丁芳芳：“……”

顾关山：“……”

他拽着顾关山，顺手拎了她的零，走了。

丁芳芳手里的薯片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