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泽：“脸红什么？”

历史老师拿起粉笔，在黑板上写了‘秋’两个字：“来，翻开第一课——秋时期的思想家，孔与老。”

这样的女孩，又讨人喜又才华横溢，有什么去战士的必要呢？

顾关山人生第一次，有了‘我居然是个好学生’的错觉。

沈泽扫了一教室，起：“——沈泽。”

和沈泽相熟的少年吃吃地笑着拆台：“老师你问错人啦！”

教历史的那个老教师提问，他能一都不在意，还得顾关山负起哗啦啦翻书给沈泽找答案的重任，在下小声提醒他。

他没在意历史老师说的话，望向坐在他边的顾关山，顾关山神淡淡的，望向窗外连绵延展的远方。

她看上去像个战士，沈泽想，但是接着又觉得自己非常好笑。

“要对自己标准，严要求，否则考的时候要吃大亏的。”

熟，没来得及造那层和沈泽“日常相”的壳儿来，一切靠本能应对，而顾关山的本能，其实有怂。

历史老师嗯了一声：“既然是你，那我就问个简单的问题——孔思想的心，和主要内容是什么？”

顾关山绝望地砰一声栽在了桌上。

其他科的老师都放弃了沈泽，却只有这个历史老师——魏松，拽着沈泽不放。

历史老师从镜框上方看着沈泽。

顾关山听见沈泽嗤的笑声。

历史老师不以为意，只说：“人总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，无论是对于谁，都得对自己的未来有个明确的规划。下节课我还会提问你，你好准备。”

顾关山使劲了耳朵，沈泽望着她里的，心里蓦然有些酸。

历史老师已经是老资历，他在一中任教已经不下三十年，是历史教研室的主任，带了无数届学生。

“……我们这本历史必修三，前几课需要重新讲一讲，你们是要考文综的人，不能用会考的标准来约束自己。”年迈的历史老师说：

沈泽纳闷地想，“教了这么多年书，竟然连什么学生能扶，什么学生不能扶都不明白么？”

沈泽毫无愧意：“……我不会。”

沈泽明显到顾关山在听到‘对未来有个明确的规划’的时候，微微动了一动。

这姑娘太合胃了——他想，怎么里儿都这么好看？

顾关山坐在位上，辫松松扎在脑后，沈泽移开睛望向教室——整个教室里满是挤挤挨挨的黑脑袋，仰听着历史老师的絮叨：

上课铃响起，打断他旖旎的思绪，沈泽看到历史老师夹着课本大踏步走来，顾关山用杯着脸颊降温，窗外初秋的照教室，树影枝斑驳一片。

沈泽一走班，顾关山旁边那位置没一个人敢碰，顾关山憋着气坐在他旁边——那位置上两个人实在都不怎么务正业，沈泽坐在她旁边玩游戏，顾关山一边摸鱼一边学习。

“既然这节课我们老早就上过，那我们就来提问一下……”老教师想了想：“第三排，顾关山旁边没穿校服的男同学，说一下自己的名字？”

第10章

沈泽是个什么人？沈泽从不学习——他这不学习和顾关山这上课摸鱼的还不一样，他是本就在打鱼，已经不是“摸”了。

沈泽家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