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里照例无人举手，严老师粲然一笑：“——邹，你来谈谈。”

邹站了起来，认真地分析：“这篇作文写的很好，考试时候的题目是半命题‘我的_____”，我们都在写人生、理想和持的时候，她写的题目非常新颖，叫‘我的山岳’……”

顾关山正朦朦胧胧地看着窗外，她瘦了不少，着大一码的校服，边的位置一个人都没有，凛冬将至，窗外大海都是冰冷的，枝一片叶都不剩。

……

“然后就是，大家要好好备战会考……”常老师说：“这可是中第二重要的考试，通不过的话没有毕业证！通不过求爷爷告都没用，我告诉你们，嗨，每年都有你们曾经的学学长打着飞机回来考试——”

“我昨天听说，两年前，你们藤苑初中有个女生，被一个男人拽着发拽校门，是真的假的？”

坐在谢真和沈泽前面的那男生——那个曾经在人人网上发帖骂遍六班女孩的人，突然转过了问谢真：

顾关山回过望向教室后排。

沈泽没在意任何一句话，他走着神，望向窗外的昏黄落叶。

“——考不上大学，这就是你们最后的文凭。”常老师认真地说：“别笑，这是很严重的事情！然后我代表我个人把话放在这里，你们谁中间有任何一个人挂了任意一门会考——”

谢真说：“……是真的。”

常老师说：“反正，你们别重蹈这些学学长的覆辙就行。中的毕业证还是重要的，比如你们中间有人万一考不上大学——”

班里又爆发噗嗤噗嗤的笑声，同学们心想，都考上了一中，哪有上不了大学的理呢？

了桌。

“我就送那个人一整。”常老师认真地说：“五年考三年模拟！”

邹站得笔直，对语文老师：“……整篇文章透着一山岳般的，这象的题目，主旨也非常象，却能在8秒一篇的快速中都能让阅卷人理解它的主旨，并为之动。”

第29章

那男生：“还被揍了？这么丢脸，最后转学没有？”

“并且，”常老师：“我会亲自盯着他完。——沈泽，谢真，陈东，你们三个人笑什么呢！听到没有！还笑，我说的就是你们！”

走班的下午，常老师站在讲台上对全班宣布：“下个学期，这个走读的班级就会是我们的行政班了。”

他为什么这么幼稚呢，顾关山心想，可是又觉

沈泽没心没肺地靠在椅背上，笑眯眯的，是个浑不在意的模样，顾关山看到他那样，只觉得心里说不的难过。

“是呀。”严老师说。“这篇作文我就不讲了，就算讲了你们也用不了，下一篇……”

谢真顿了顿：“……”

常老师十分不着调，同学们：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“这还有勇气来上学啊……”那小人扁了扁嘴，欠扁：“现在的女人果然脸也变厚了。”

谢真冷冷：“这么八卦嘛，我不知，你别问了。”

‘打着飞机回来考试’——六班全员噗嗤一声笑了来，顾关山转过望着老师讲课的方向，也了浅淡的笑容。

谢真看着沈泽：“……”

片刻后，严老师说：“来个人谈一下这篇作文写了什么，好在哪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