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沈泽顿了顿，：“光说不练假把式。我不是个随便开空支票的人，顾关山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
“别发散好吗——”顾关山皱起眉：“就事论事！我没时间在这里听你儿女情长。”

沈泽似乎还想说什么，但是下一秒钟常老师就走了来。

沈泽心里一，意识到顾关山在和他谈及的是未来。

顾关山啃着饭，絮絮叨叨地说：“我写了很多个脚本，但是没有一个合适的，一提起笔来就不知画什么……”

“哦？”常老师奇妙地问：“你们两个人是在什么，不去吃饭？”

坦白。

沈泽顿了顿。

语文教研室的常客沈泽再度现，窗外天气沉，教研室的气片上搭着红抹布，窗台上养着的仙人掌胖胖。

沈泽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，他在一班的老严手底下被训了一年多，一周至少来一次，变着样骂他，想让他学好——沈泽没有一次憷她，从来都是嗯嗯啊啊地糊过去，此后该翘课还是翘课，该惹事

顾关山想了想，认真地说：“——我想让他们知，我就算走这条独木桥，也能养活自己，并且能养活得很好。”

女孩认真地说：“而且我实在是没有画材，我其实最擅长的是用电脑理，我板绘比手绘靠谱多了，还能CtrlZ……但是我爸妈老早就把我的数位板和笔记本收走了……”

沈泽关切地问：“什么比赛？”

沈泽站在旁边，面对着常老师，居然人生第一次，有了挨训前的张。

沈泽疑惑地说：“……可是你画画那么好。”

“你知的。”顾关山认真地说：“我想考院，但我父母不同意，他们也不会钱让我去画室——哪怕再便宜的也不行。他们认为这是浪费时间。”

——她顾关山的未来。

顾关山捂着脑袋：“一个漫画类的……叫凤凰奖，他们今年新设立了一个奖项，短篇漫画，我想试试看。”

“如果你都不去学术，”沈泽真挚地：“——我都不知谁还能去了。”

午休时间教研室里空无一人，常老师将挂锁放在桌上，慢条斯理地往椅上一坐。

沈泽解释：“我买了——”

“——如果你都不去走艺术这条路，我都不知谁还能去了。”

沈泽被了一嘴的炸，又踢到了铁板，使劲儿咽了下去。他心里想着对着顾关山千万要当孙，大丈夫能屈能伸，万不能生气，北方大老爷们哪能不疼自家姑娘。

顾关山望着他。

顾关山顿了顿，当场抄起一块醋渍块，堵住了沈泽的嘴。

“关山，你吃饭就是。”常老师扬起手，冲沈泽招了招，示意他别说话，跟着自己走：“至于你沈泽，你和我来一趟。”

“而且你是真的喜画画，我每次看到你在我边画画都觉得特别幸福——”

他咽下去，没生气，认真：“可我不是在说漂亮话，顾关山。”

顾关山顿了顿，有惆怅地说：“我想把我的电脑和数位板拿回来。”

沈泽心里发，问：“你想投稿这个奖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
窗外风声呼地过，枯的枝叶在风中颤抖，犹如欧·亨利中所描写的，那个疟疾肆的街中，墙上画着的的最后一片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