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爸爸捂着听筒，气急败坏地喊：“孩他娘！你儿传销组织了！”

但是解释已经晚了。

—说我要，要去一趟北京。”

他拿手机，给顾关山发语音，温柔：“——晚安。”

“你放心让我妈一个人去北京呆四天吗？”沈泽咄咄人地反问：“你放心的话，我就不跟着去了。”

接电话的是沈爸爸。

沈泽想了想，对自己爹：“我最近得去一趟北京。”

“我晚上给你打电话——”沈爸爸得意地说：“打你酒店的座机，你要是接不到，我就亲自飞北京，你要是想……哼哼。”

她脑里大概一团浆糊，抱着沈泽蹭了蹭，小声喃喃：“怎……怎么办呢，沈泽……我应该先，先什么？”

沈泽：“……”

夜空中星辰温柔绽放，天的落苞里，海浪冲刷堤坝。

沈泽看了看时间，十半——是一中的宿舍熄灯的时间。

沈爸爸愤怒吼：“沈泽你越来越息——！”

夜晚的风习习地过，夜降临整片大地，沈泽看着远漆黑的海岸线，掏手机，给自己爸妈打了个电话。

沈泽将电话挂了，对着顾关山的日程表和份证，订了机票，然后靠在了椅后面的坐垫上。

沈泽呆在了当场。

片刻后，顾关山发了个笑脸过来：“你也是。”

沈泽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什么之后，刹那脸红到耳……

沈泽像个北方老爷们一样安抚好了顾关山，把姑娘送到了一中的宿舍楼下，一个人回教室收拾了自己的包，打车回家。

沈爸爸对着电话说

“我获得了提名……”顾关山沙哑地说，“最……最佳，漫画奖，工作人员说恭喜我，让我去颁奖典礼。”

“沈泽不是你孩了？！”沈妈妈气得怒吼：“关我事！这么大的儿早该你了——！”

“人家小姑娘过年刚满十七。”沈爸爸拿着手机，地说：“你要是敢动她一个手指，我把你都给打折。”

沈泽打了个哈欠：“……”

沈爸爸：“……”

沈泽上气得爆血：“我说得那么大声我听得见，而且没传销组织——顾关山获了一个大奖，我跟她一起去一趟北京！”

沈泽回家的时候，沈爸爸正和自己的秘书打电话，在电话里说：“对——在海淀区，就我平时住的那家酒店，给我家俩孩的，不要间，订两个房——”

“四天或者五天。”沈泽想了想，“酒店就爸你来定吧，我不去看爷爷，不去找他住。反正我就是给你知会一声，通知到位就行了。”

她将脑袋埋了沈泽的怀里，无意识地蹭了蹭，将鼻涕泪全抹在沈泽的上：“……我得请假，去北……北京，他们要在那里举行颁奖仪式……我，怎么请假呢？和常老师直接说吗？”

沈爸爸：“……啊？”

沈爸爸二话不说怼回去：“吧，老顾知怎么办，她不能一个人去吗？”

沈泽辩白：“我——我没有——”

沈爸爸直直地盯了他片刻，反问：“为什么要订俩？”

沈泽还有车，没清醒，想都不想地问自己爹：“为什么订俩？”

沈爸爸服了，烦躁：“去几天？”

沈泽绝望：“打住打住——我又不是那禽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