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西由衷地说：“你是不是很会调教人啊？”

“……一个要考北大的人，”顾关山语气凉飕飕：“文综二卷考不过我，我直接把他打死。”

李西：“……”

顾关山二话不说回过，把文综答题纸啪地摔在了沈泽桌上。

丁芳芳诚实表达自己的受：“噗嗤。”

“分析过了。”顾关山绝望：“如果有面试，需要作品集的话，那个奖可以加分。没有的话就没什么卵用，还是得跟着他们这个灰那个灰地画。”

顾关山脑阔痛：“你以为哦……不过有杂志社还是什么的找我，说要包装我，炒作我，炒个十七岁天才少女人设什么的……”

沈泽文综二卷九十二分，顾关山二卷一百零六分，俩人中间光是一个文综二卷都差着十四分，外加一个重本线。

她多日连轴转，累得不行，李西家在附近租了房，下了倒数第二节晚自习就走了，沈泽却还留在教室学习。

沈泽又扯了扯顾关山松松散散的尾辫，欠揍：“不就是政治考了和你一个分嘛，顾关山你这样嫉妒我可要不得——”

丁芳芳：“……”

顾关山：“你要听实话吗？”

丁芳芳：“你说。”

：“有什么难的？有什么题拿来哥给你讲。”

丁芳芳趁最后一节晚自习，跑到了顾关山边。

丁芳芳：“……你年纪轻轻获了奖，就这个待遇？”

……

沈泽：“……”

…………

李西纠结起来：“你说的倒是也没错……”

顾关山对着一向量题挠发，都不抬地说：“那叫嚣张吗，那叫尾往天上翘。”

顾关山磨了磨牙：“你闭嘴，离我三十米远，我现在听到你气就生气。”

丁芳芳疼起来：“你不是还拿了个什么很厉害的奖吗？”

顾关山：“卖人设是小事，但是这什么天才少女，实在弱智得有过分，然后如果最后再炒作之后，发现我连个院都考不上，那可真是人设崩塌……”

顾关山回看了一沈泽，沈泽正在着他的降噪耳机听音乐刷题，顾关山小声：“考能和中考比嘛，中考才多东西……而且我现在每天在画室太累了，有画到吐的觉，在学校就不想碰了。”

“我怎么看你最近都不画画了……”丁芳芳说：“我认识你这么多年，你现在学习比中考的时候都用功。”

李西小声地对顾关山说悄悄话：“关山你也太坏了，沈泽能好好学习都很不容易了，他想嚣张就让他嚣张一下嘛……”

顾关山凉飕飕地说：“学霸您气不小，继续努力。”

“等等

很会调教人的顾关山完了作业，趴在桌上打了个哈欠。

“——而且，他不能停下。”顾关山用自动铅在题上了个辅助线，教室里的白炽灯白的，天的香从楼下飘上了五层楼，飘了二的教室，像是他们和这个天唯一的维系。

“而且，”顾关山偷偷回看了沈泽一，沈泽正在卷后面，短发支棱着，镜放在书堆上。

“我真的……”顾关山痛地捂住脑袋：“每天这个灰那个灰，这个光那个光，这个影那个影，这个院喜这么画那个院喜那么画……鬼知他们竟然是这么教学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