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练兵千日，用兵一时。

柏晴三时在北京集训，集训回来又要学文化课，忙的要死，手机已经许久都不在她边了，只很偶尔地和顾关山聊一聊近况。

柏晴一个人背着包往外走，在校门看到顾关山，就开始笑：“过不过分啊？一个国党，你竟然还来送考。”

沈泽那年的考，数学格外的难，当然不是葛军的那可怕手笔，但难度是远远凌驾于他们平时的练习题的。

老师下来一张一张地收卷，沈泽一考完

“不骗人，我是真羡慕你……”柏晴笑得眉温和：“你什么都有目标，是一个天生的英——我大概就是一条天生的咸鱼吧，一切得过且过，但日总能过得去。”

顾关山笑了笑：“你这样的格真好。”

收卷铃叮叮地响起，沈泽抬望向周围的考生，大多都是熟悉的面孔——他是在自己学校考的试，周围的人，大多也都是他的同学。

和最后的作文。

柏晴笑：“有什么好羡慕？我会被爸妈骂的。关山，我还羡慕你这好的人呢。”

顾关山喜柏晴，就是喜她这一，也羡慕这一。

顾关山是个想把一切都到最好，否则寝难安的者格；而柏晴却对一切都看得非常淡然，不啻以最温柔的善意对待每个人，就算力不从心也不会难受，像是一个顾关山截然相反的镜像人。

夕洒在他们的桌面上，窗外月季盛开，远是一片玫瑰的大海。窗外的景十分熟悉，犹如他们在一中上的每一个晚自习。

沈泽把整张卷完，他英语本来就不好，时间就很，完时钟表的时针指向五。

柏晴从考场来的时候就在笑，和周围的愁云惨雾形成鲜明对比，开开心心地和顾关山挥了挥手。

到了真的考完考的那一瞬间，是毫无觉的。

沈泽的两大科目短板分别是语文和英语，语文在第一场，英语在最后一场，中间的数学和文综那些沈泽毫无觉——轻飘飘地就考了过去。

她笑着说：“这样的话我应该能以一个中不溜秋的分数央……其实我专业课排名不太，但是文化课也不算太差，还勉能补上，考去是没问题的。”

柏晴看一切都看得非常释然，像她画绘本的温的小画风一样，每个人和她在一起，都会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。

柏晴说：“老实说真不咋地，但是应该和我估计的最低分相差无几，九十来分？应该有了。”

顾关山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柏晴——柏晴的确是三中的，也学文科，在一中考试。

顾关山仍是站在校门等沈泽，却意外地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。

徐雨考完，就是哭着走来的，数学老师抱着她不住地安，说不会有事的，题难大家都难，你那么努力，一定不会考得太差。

每年——全国各地的，考数学考完，都有哭着走来的学霸。

顾关山笑了起来：“考得怎么样？”

么狗屎作文题——下午考完数学，他们就忘了自己曾经被狗屎作文题日过，转而痛哭涕地被数学日考场。

每个人都大梦初醒一般抬起了。

听力，单选，完形填空，理解……

夕西下，柏晴考完数学，挥手和顾关山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