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场中，音乐突然响起。

“沈泽，你第一次和我说‘我要把最好的都给你’的时候，我以为你是在说大话，但是后来我发现。”

顾关山把手机收了，恨不得把沈泽的拧下来当球踢。

顾关山尴尬地低玩游戏，丁芳芳看了一会儿前面坐着的谢真，突然戳了戳顾关山的肩膀，问：“……你觉得我今天表白会不会不太好？”

顾关山小声：“我想打游戏……”

顾关山终于无法保持沉默，忍不住声提醒：“我们省没有打起来过。咱们考前报志愿，他们就算在你家门打得破血你都是北大的人，我以为你知的。”

了，失之臂。”

顾关山：“……”

她的脸瞬间红了，哆嗦着就要推开沈泽，沈泽拽着她不放，着她的手指，带着她朝六班的方向走。

顾关山：“……”

他都会到。

对这里的几乎所有人而言，毕业典礼，其实是他们今生的最后一次相见。

“你对我说的每一件事，”她笑了起来：“你都会到。”

无论撞得多么破血，摔得多么惨，无论付什么代价。

然后他压低了声音，在顾关山耳畔：“……而且，我昨晚说的那句‘下次我要让你哭着求我’——这承诺，我更认真。”

沈泽得意：“那你在我怀里打不就好了？”

顾关山一呆：“……沈、沈泽你——”

然后顾关山又温和地笑了起来：“但是673分……”

顾关山认识常老师三年，只见过他两次西装领带盛装席。常老师在三年前的夏天，第一次走一六班的时候穿了一西装，从此之后再也没穿过。

顾关山还沉浸在沈泽那句混账话里，懵懵的，不知怎么回答，沈泽握着她的手，大方：“谢了。”

顾关山只当他生闲散，没想到，她见到常老师第二次穿西装打领带，是在他们的毕业典礼上。

他们毕业的那一天，天气晴朗，雨后万如洗，金雀垂下它骄傲的颅。

“什么都没有发生！”顾关山羞耻地喊，“什么都没有，我喝醉了——”

沈泽后知后觉：“……”

顾关山：“……”

丁芳芳坐在顾关山旁边，怯怯地戳了戳她的肩膀，问：“你昨晚……”

丁芳芳了然：“哦。”

常老师西装革履地维持秩序，喊：“行了别闹了！毕业典礼上开始了！”

第81章

沈泽咧嘴一笑，说：“你知就好，我对你的承诺，每个字都是认真的。”

——只是这些孩那时候太过年轻，对世界仍一无所知。

顾关山拿起手机，沈泽都不抬地说：“你离我近。”

顾关山心：……你，你怎么想就怎么想吧。”

六班的那些人又揶揄地看着手拉手的他们两个人，徐雨说：“两年了吧？你们还真是情比金。”

沈泽坐在顾关山的旁边，在会堂里，听着一个又一个的学生代表上台去发言，顾关山仍穿着她昨天的衣服，沈泽在一边玩游戏——最近他似乎get到了顾关山的弱，开始当起了一个合格的作。

月季落尽，盛夏校园，会堂门排着队，他们排好队，依次毕业典礼的会场——和中三年行最后的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