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尼一下踩下了油门。

她掏钱包漫天洒了纸币，自己拼了命地往前跑，最后一不留神就栽了激里，被岩石撞得昏了过去。

“没有，”辛阮摇了摇，“我掉河里撞到礁石，差死了，是另一个男人救了我。”

“现在去哪？”托尼帮她一起收拾好了东西。

这次辛阮没有带太多的绘画工，索就拍了几张照，打算回去以后再重新上完稿。

一想到当时的张和恐惧，辛阮现在都还有心脏怦怦的觉。

辛阮飞快地拉开车门了下去，只见前面是一个临时的公路休息站，一排孤零零的小平房伫立着，往左是一段湍急的瞰河，往右前方一两公里则是一个山下的小镇。

“那当然，”托尼笑着，“这几年都很稳定，你们国家过来旅游的人很多，有空你可以去费拉皇家大寺庙看看，那里到都是华人。”

“当然可以，”托尼发动了车，愉快地踩下了油门，“这一片我熟得很，想去哪里都行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辛阮松了一气，来以前她已经查过了，那次政变后T国皇室迅速平息了局，政变的某个将军当年就被抓住了，以叛国罪判了死刑。这些年T国政局稳定，再没有什么，对华人也非常友好，所以她才敢一个人过来，现在听托尼一说，就更放心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幅草稿完工了。

托尼的神情古怪了起来，好一会儿才：“我记得裴先生那时候就在前面的寺庙里救了……被叛军劫持的小王。”

树影婆娑地将光影投在辛阮的脸颊，这画面，宁静而好。

托尼很是情，真的带了辛阮去了事发的地方。这是一座皇家寺庙，据说T国的皇室未成年的时候都要带发修行一段

潺潺东。

辛阮刚想回答，角的余光一瞥，猛然叫了起来：“停车！”

托尼目不转睛地盯了片刻，忽然轻叹了一气。

“真的？”辛阮惊喜地问，“你怎么知的？你当时也在附近吗？带我去看看，和我说说当时的情景好吗？”

“沿着这条河开行不行？”辛阮轻声问。

“你在这里遇险了？”托尼猜测，“是裴先生救了你？”

“你是不是对我们国家有成见？”托尼好奇地问，“那一年你在这里经历了什么？”

辛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，随问：“现在费拉这一代太平吗？”

托尼好奇地问：“你怎么了？有什么问题你尽可以问我，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
裴钊带领的那个特维和小分队，和他们在那个小镇遇见后，临时接到任务，不得不和他们分开，辛阮一行人没走多久就被的人群冲散，慌不择路边躲边跑到了这里，想到这个休息站来求救，然而了休息站才发现这里已经没人了，玻璃被砸得到都是，电话已经断线，再走到外面时被几个拿着武的年轻人拦住了，要抢她的背包。

前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比不上T国的人？她仿佛有着一神秘的东方韵味，一蹙眉一勾中让人不知不觉地被引，越看越挪不看去。

瞰河通向费拉，沿路都是一些小村庄，河转了两个弯，有时湍急，有时平缓，记忆一一地在脑海里恢复，辛阮的情绪显而易见地低落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