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没回答，肚叽咕一声先替他应了。陶燕坤哈哈一笑，向也有难为情，当真如贼一般了。

换成向也迷糊了，以往他故意靠近时，陶燕坤会冷冷避开，如今却像主动来关心他。但莫名没有以往心旌摇，不是不心，而是今晚跟曾有良的决裂又在心，他对情的期待与反应也迟钝许多。

挂了几件上去，才想起刚才没有洗完，丧气地又扔洗衣机。

“你吓人啊。”向也缓气，埋怨，“大气都不一。”

“搬家。”向也简短，“我周末……可以呆这里吗？”

向也打量她这打扮，蓝衫，灰运动，居家打扮让她少了几分发火时的凌厉。

陶燕坤倒不讲究起来，“不用，不就是便利店吗？大门外面就是。”

合上冰箱门，后忽然现一个披散发的脑袋，向也吓一，还是对方先反应过来。

陶燕坤歪着脑袋把耳机回耳朵前，喃喃：“小朋友有心事咯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不是有你吗？”

小朋友正在晾衣服。

陶燕坤说：“好，吴妈你有空算算。”

“咋回来了这是，还带这么多东西？”

“谢谢。”向也没多说，拎着行李袋上楼，像从学校回来的青期小孩，跟家人打声招呼就扎自己房间。

吴妈知陶燕坤并不吝啬，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，答应下来不过是照顾年轻男人的面。于是回了声懂了。

妥当，吴妈把垃圾打包门扔。大门外，一个颀长的男人拎着一只行李袋踩着路灯光而来。要不是认来者，吴妈只当他鬼鬼祟祟的无业游民。

“嗯？”

相较之下，陶燕坤这里才更像家，设备齐全，环境舒适。但向也多少有不自在，并非不喜和陶燕坤呆一块，而是伴君如伴虎，他不晓得哪天被她识破这假羊。向也如走钢索，半是惊险半是没有摔落的刺激。

向也在三楼呆了一晚上，胡思想，换了十来个姿势睡不着，饥辘辘才想起没吃晚饭。

“没找到东西吃？”

“得换衣服吗？”他问。

“向也？”

“哎。”她呼唤。

陶燕坤本来只是下楼喝，顺：“带盒吧。”

“我没意见。”

“吴妈。”向也将行李袋换手，空一只手抄兜里。

向也如实：“冰箱没东西了，我去买吧。要帮你带什么吗？”

吴妈把垃圾袋投桶里，离开几步，说：“我无所谓啊，你得问坤。不过我觉得坤应该也没问题。”

但也不是不解风情之人，向也曲起胳膊，拍拍胳膊肘，“这。”

向也补充，“伙和住宿费从我工资里扣吧。”一想到甩给曾有良的两万块他就心绞痛。

“盲杖呢？”

陶燕坤为自己猜对而笑，“肚饿了？”

陶燕坤其实豁达，说过让他随便使用这里设施，当真没在小细节上刁难他。

三秒后又改主意，“我跟你一块去吧。”

陶燕坤和吴妈早已房，向也轻手轻脚摸黑探一楼厨房，打开冰箱却大失所望，连陶燕坤的晚安也不剩下，只有一些货和酱料。

陶燕坤听他重复后，在沙发上说，握着的手机还着耳，她很多时候休闲在广播剧和有声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