娆轻轻的瞥了一眼,挑着艳丽的眉梢道:“你便是师父口中的小丫头吧,早听说师父去年收了一名得意弟子,丁姑娘,我们在北斗旗见过面的,我想不到的是,一转眼,你便投到了凤舞池的门下,而且……而且……”
而且后面的意思,她忍着没有说出口,头天夜里,她隐身在悬梁上,亲眼目睹了丁娆娆从项下取出紫玉符,娇声呵斥人家的画面,看到那一幕,月秀凤不可谓不震惊,看来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丁姑娘身上,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啊。
洛素允叹气道:“月师妹,你也少说两句。”她素来知晓月秀凤聪慧过人,在词锋上很少落人下乘,只是这时候实在不想听见她们中间有人还在争吵,她转眉痴痴盯着昏睡中的杨宗志,叹气道:“丁师妹的性子宽婉,你若不是……你若不是,她也不会对你动怒。”
月秀凤咯咯一笑,吐了吐香滑的小舌尖,一边将手中热烫的熟食铺在车厢里,一边若无其事的道:“宗郎这次的伤受的不明不白,难道洛师姐你不觉得奇怪的吗?”
洛素允无心用饭,倒还是为了其他人,接过月秀凤手中的包纸,柔声道:“什么奇怪?”
赛凤哭道:“都怪我呀,是条我浑浑噩噩的被人带到了呼伦山上,宗志哥哥他是为了救我,才被人打下了山崖……”
月秀凤轻笑道:“表面看……的确是如此,可是内里的详情又是怎样呢?”
赛凤滞然道:“详……详情,什……什么详情?”
月秀凤叹气道:“首先……宗郎这次来漠北后,我与他见过一面,他的确说过无论如何,也要把我们姐妹接回南方的豪言,在外人看来,他是奉命出使,可是在有心人眼里,谁不知道他这番暗藏的心思呢,偏偏这个节骨眼,赛凤你被人带到了呼伦山软禁起来,你不觉得太巧合了些么?”
赛凤讷讷的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月秀凤道:“你可别忘了,去年宗郎率兵打到凤凰城,你心属宗郎的事情昭然若揭,别人不清楚,至少父王,扎西哈多,冥王教主这些人,可是比谁都要心知肚明,你难道不觉得……他们也许想利用你,引诱宗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境地?”
洛素允奇怪道:“月师妹,我知道你聪明过人,你有什么话,便直说无妨,这里也没有外人。”
月秀凤咯咯娇笑着挽发道:“不急的,我们一样一样来说,年关时候,北郡连场大战,宗郎率领联军大胜固摄,其后三日……四国便派出使臣求和,宗郎和我说,他一直担心这件事情,总觉得来的太过蹊跷,现在回头想想,中原陷入一场混战当中,唯一不相干的,只有宗郎一个人,他的出使,或许……是可以猜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