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皇上拆到第一只的时候，眉就松开了些，简直有奇效，到最后几只，他已经完全是眉舒展，隐隐有喜笑颜开的架势。

他沉着脸拆纸鹤，大殿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。

张显能往前迈了两步，正垂首认真听，结果一听是这个问题，顿时有些无语。

这回连张大总的神经都崩得的，他知能不能让皇上转怒为喜，就看桃贵人这堆纸鹤了。

“桌上的纸鹤怎么多了十只？”

简直无与比，像是随时待鞘的宝剑，来个大杀四方。

张大总也不笑了，肃着一张脸随皇上左右，他可不想被皇上第一个抓到撒气。

他坐在龙案前，奏折依然堆叠如小山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抓批阅，反而单手撑着下，另一只手则轻着桌面，蹙的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打颤的模样，让殿外巡逻的侍卫记忆刻。

*

之前桃贵人送他的纸鹤，一直就摆在龙案边上，当初送来的时候，萧尧看过一都准备让人收拾起来了，却因为好奇拆了一只，然后却不会叠起来了，他一连拆了三只，才勉把纸鹤恢复原貌。

像桃贵人这私自让人送东西来的，一向是皇上的大忌，毕竟龙乾的主殿里，任何东西的存在都得经过皇上的同意。

“张显能，桃贵人这么乖巧讨喜，总不能一直让她当个才，你说给她升什么位份好？”

张显能没吭声，他只是在等皇上的反应，看碟下菜。

一个个铁血糙汉，都在心底为皇帝竖起了大拇指。

萧尧先是皱了眉，这就代表原本就不开心的皇上，更加雪上加霜，但是等他听到后半句之后，脸上生气的表情逐渐淡去。

显然是朝堂上今日又发生了不而散的大事儿。

这事儿就连张显能都不知，还是一直守在殿内的一个太监回的一句。

他低垂着睑，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瞧了一桌上展开的几张纸，只匆匆看到两张纸上的字。

“回皇上的话，是桃贵人又叠了十只送过来。她说那十只里面混着您对她的惩罚方式，昨晚的也在里，让您没事儿拆开来瞧瞧。”

这小妖究竟给皇上下了什么迷药，睡一晚就加个位份，这得是拿通天的本事儿睡的吧？

万一要是混杂来什么其他不轨之，那可是有关江山社稷的。

张大总这颗忐忑的心，终于可以稍微放回原地了。

因此像是上这破坏又恢复的觉一般，皇上只有批阅奏折烦了，就会拿起几只拆拆，再叠好。

皇上兴兴的上朝，沉闷郁的下朝，无论是路过巡逻的太监，还是龙乾里伺候的人，一路上的人都能察觉到九五之尊上散发来的杀气。

小妖还真的有本事儿对付狗皇帝，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。

不愧是真龙天，得漂亮！

最后都形成了一个习惯，这回在朝堂上受了如此大的气，他就习惯地想去摸纸鹤，却发现多了一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