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”白清梧继续看牌匾，喊，“有没有识字的，过来！”

煤球瘪着嘴，泪汪汪地望着白清梧，中间两只小爪绞啊绞，委屈得不行不行的。

一时间，突然觉得有些心酸。

白清梧走回自己的住，大喇喇往床上一躺，“哎哟”一声，弹起来。

白清梧本来也没真生气，就想逗逗它，看它这样，心一下就了。伸手把它抱到膝盖上，一下一下抚摸它油光的，白清梧低看看它，目光又移向窗外，轻轻叹了气。

——应该，不能塌吧？

整个就一煤球啊卧槽！

白清梧回瞥他一，皱皱眉，一脸嫌弃:“不识字还取那么文绉绉的名字！”

小家伙直起——肚颜稍浅——中间两只小爪挠了挠乎乎的肚，看看白清梧，咙里兴奋地“咕叽”一声，然后迈着小短奔向她。

脸。

“走了好啊，一个人，落得清净！”

白清梧裹裹衣衫，往回走。

夷良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“喂！这就走啊！”白清梧站起，追到门外，可院里早没了煤球的踪影，空的，只有老树寒鸦。

白清梧关

“啧，如此飘若浮云、矫若惊龙，烟霏结、离而不绝的好字，也唯有我白清梧能写来罢！”

没注意手上用了力，煤球吃痛，“咕叽”一声溜到地上，回看白清梧一，蹿门外。

白清梧仿佛觉到地面晃了晃，不禁忧心忡忡地瞅了瞅房梁。

“啊，喂，停！”白清梧摆手。

“罢了罢了，一群不识货的家伙！”

第四只……

“喂我说，煤球，”白清梧拉来一条椅坐下，抱着胳膊，一脸大爷，“你吃我的喝我的也就罢了，现在连床都敢跟抢了，嗯？一个男汉家家的，知不知羞？啊？”说着一拍桌，一脸严肃，“说！谁教你的！是不是小明！”

半天没有回应，她回，“咦”了一声。

第五、六只绒绒、黑漆漆的小爪伸被……

怪我咯？又不是我自己取的名字，怪我咯？

小家伙生生刹住脚，歪歪，一脸疑惑地看着她。

“人呢？”

任是已经见过无数次，白清梧依旧没忍住，“噗嗤”一声，然后就是捶顿足的大笑，疯了般。

“回，回帝姬，小人不识字啊！”

第三只……

“阿——嚏！！！”

那黑不溜秋的小家伙鼻，然后似乎想到什么，赶用上面两只小爪捂住脸，指却张开，两颗与周围混在一起的“黑豆”透过指偷偷观察白清梧，一副窘迫又鬼灵的样。

一只绒绒、黑漆漆的小爪伸被。

一颗绒绒、黑漆漆的小脑袋钻来，两颗黄豆大小的黑漆漆、明亮亮的睛滴溜溜转了一圈，嘴里发一声“咕叽”。

又一只绒绒、黑漆漆的小爪伸被。

“……”

又欣赏了一会儿，她背着手，慢悠悠走城里。

“有胆送你来，却没胆见我……”说着又自顾自笑了，“不见也好啊，见了，倒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
白清梧正要上前。

确认了白清梧没什么厌恶的表现，它“咕叽”一声，又满心喜地扑向她。

到离白清梧四五步的距离，它突然停下，中间两只爪捂住肚，上面两只爪定在半空中，表情呆愣。

城门上，“肃慎城”，歪歪扭扭三个大字孤零零，在风中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