漪漪瞳孔微缩，嘴角勾了勾，笑：“原来如此，难怪徐妈妈方才那般惧怕。漪漪真是佩服小玉姑娘，如此年幼便敢敢恨，为了心的情郎愿这腌臜地，丝毫不在意名节，漪漪是佩服得五投地。”

赵以澜回忆

赵以澜轻轻一笑，走上前在桌另一边坐了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
漪漪：“……”

赵以澜望着漪漪挑了挑眉，这姑娘有意思。

漪漪垂下眸：“从良谈何容易？”似是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，她又扬起艳丽的笑，望着赵以澜，“既然小玉姑娘以诚待我，我也不好藏私。小玉姑娘若要赢得你表哥的心，可要对症下药，不知你表哥脾如何，好几何？”

赵以澜轻描淡写地说：“她不同意也不成，又不是不想活了。”

赵以澜也学着她挑挑眉，因她知漪漪的心愿，明白漪漪最后一个猜测的由来。女要脱籍嫁人，跟鸨母的利益从本上来说是相悖的，特别是漪漪这样一棵摇钱树，徐妈妈又怎会舍得让她嫁人？不榨漪漪最后一滴血，只怕徐妈妈本不会放人。

“小玉姑娘一席话，真是得我心。”漪漪，“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

缓步在桌旁坐了，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，正要端起喝下，忽然手一抖，茶倒在了她那小致的绣鞋上。

漪漪双眸笑，就这么看着赵以澜的举动，似乎并未吃惊。

“哎呀，茶洒了。”漪漪蹙眉，又转看赵以澜，“小玉，你愣着什么？还不快过来替我？”

漪漪挑了挑眉，面上笑意微敛，轻声细语似在自言自语：“你究竟是什么人呢？徐妈妈似乎在意你的。你是徐妈妈培养了来替我的人？抑或某位达官贵人养着的家，学了本事好招待贵客？又或者说，你是徐妈妈专门派来盯着我的？”

赵以澜：“漪漪姑娘此言差矣。若那人是个可托付之人，烟女赎从良，又有何不可？”

赵以澜心知是自己的话令漪漪同受了，她眉微挑，随意问：“漪漪姑娘可也有心上人？”

漪漪有些惊诧，目光渐渐亮了起来：“徐妈妈知晓你来此为何？她竟会同意……”

“徐妈妈不是在意我，她是怕我。”赵以澜笑得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，“漪漪姑娘，我也不瞒你，我呢，只是暂时寄居在此，学些勾人的本事，好回去拿下我那不将我放在里的表哥。”

漪漪睛一亮，似有所动，她望着赵以澜，像是小孩发现了新奇的玩，一颗心动得飞快。

漪漪微怔，自嘲一笑：“烟女便是有心上人，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。”

赵以澜淡然：“若不能跟心之人长相厮守，要这名节又有何用？”

漪漪嘴角噙着笑，似是疑惑地看着赵以澜，轻启朱，声语：“怎么了小玉？妈妈不是说了，你是来当我丫鬟的么？怎么连收拾都不会？”

知不可冒，她打起神：“我家表哥……是个杀人不眨的。”

赵以澜有些郁闷，漪漪的愿望明明就是嫁给胡桢，却在她主动提起这话题时刻意避开了，也不知是不够信任她呢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

赵以澜没喝茶，只托腮看着漪漪，半晌笑：“我最喜跟聪明人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