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霖眉微沉：“先生的意思是打算与我为敌？”

笑：“还请先生先答应我。”

见面前的中年男木着一张脸并未拒绝，魏霖没等他答应便再度开：“有个姑娘，曾经救我数次，如今她不知去向，我十分担心，想请先生测算一番，告知我她的下落。”

赵以澜眉微挑，瞬间明白了魏霖的意思——他是希望，她把跟明德公主的谈话内容透给他。

“先生过虑了，我怎会提如此过分的要求？”魏霖勾勾。

他这话一，赵以澜便再没有怀疑，他说的人就是她。

她看着魏霖，正：“公，有些话本不该鄙人来说，毕

赵以澜有些心虚，又忍着想要教训他的冲动。都半年了，他怎么还没有成熟起来呢？都已经半年了，他早该忘记她的才对。

赵以澜：“公，鄙人也算半个生意人，这生意人最讲究的便是诚信。公的要求恕鄙人不能答应。”

明德公主找百晓生的事应当算是个秘密，但因这其中要经过好些人，也容易去。然而明德公主要问的事，说不定只有明德公主一人知。想想看，明德公主打算二十万两银问一个问题，这问题一定不简单。除了明德公主自己说来，就只能从跟她见面的“百晓生”嘴里问来了。她想，顾志谦被明德公主囚禁的时候，魏霖一定已经注意到了，这才会偷偷跟着崔颖和顾许把她逮了个正着。

就赵以澜本来说，她是很乐意给魏霖个方便的。但她如今的人设是百晓生，可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。

他从怀里掏一张大额银票放到赵以澜跟前，后者看了一，正是一千两银。

赵以澜心里咯噔一声，他……他是打算问她的下落吗？

赵以澜笑：“鄙人在江湖上闯多年，靠的便是一个谨慎。若非如此，鄙人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，还请公见谅。”

“先生……说得有理。”魏霖不知了多少力气才压抑下心中的烦躁，他知对方说得有理，而他，确实还有事想问对方。只不过，他原本打算暂且忍耐，等到了百晓生结束跟明德公主的会面后跟他见面时他再问，可如今，既然对方并不合，他只好提前问来了。

接着便听魏霖：“先生，我想问一人的下落。”

“公说笑了，”赵以澜似乎并不张，依然在微笑，“鄙人最不想的事，便是与他人结仇。公，鄙人也还算有些真本事，将来难保公不会有用得着鄙人之，不若如今结个善缘，将来也好再相见。”

魏霖眉间有影一闪而过，一丝挫败从心底升起，令他心生焦躁。他如今也不过就十五岁，家遭逢剧变让他变得比原来沉稳不少，只是成长毕竟需要时间，他的少年心没那么快被磨平，遇到挫折他难免有些丧气。

赵以澜也笑：“公，万一您所谓的小忙是要鄙人自我了断，那您说鄙人是遵守承诺好呢，还是不遵守承诺好呢？”

魏霖知自己从这个人上占不到什么便宜，便也不再拐弯抹角，而是开门见山：“我希望先生在与明德公主会面之后，再与我好好聊聊。”

如此一来，看到面前这个仿佛有成竹的男人那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，他的睛便有些被刺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