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皇帝随时会龙御归天的心理准备,这样一来新君不管什幺时候登基都不会有
名不正言不顺的危险,朝堂势力错综复杂的窥视之下任何心怀鬼胎的也不敢贸然
的倚老卖老欺负新君。
一切似乎已成定数,皇帝随时会驾鹤西去,新皇随时会君临天下,不知道借
尸还魂计划的世人大概已经做好了改朝换代的心理准备了。
看完这一点视频霍俊楞住了,可六神无主的他明显没过多的想法满面的错愕,
因为这一切他也是心里有数。贾旭尧一看顿时眉头皱了一下,张圣阳则是走上前
去,不动声色的说:「霍大人,当务之急是看皇上是否有活命的希望,这里的一
切您比较熟悉,为防变故您还是再确认一下吧。」
「好,我去!」霍俊面色铁青不知道他在想什幺,站起来的时候身形摇曳犹
是风中残烛,步伐虚浮无力又带着控制不住的踉跄,犹如行尸走肉一般。
估计这榆木疙瘩做的脑袋不可能一点即透,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,可也不乏
这种愚忠之辈。这些人不懂阴谋诡计也没什幺城府,皇帝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是
唯一的信仰,他们虔诚的信奉着这至高无上的权利,现在发生的一切于他们而言
无异于天蹦地裂一般。
霍俊正是这样的一个人,说单纯其实是傻,以他的思想根本接受不了皇帝龙
御归天的事实,这样的打击于他而言甚至高于全家死光,高于祖坟被人刨了个遍。
待到霍俊走出去以后,贾旭尧忍不住眉头紧皱的说:「张大人,我看这家伙
很是不开壳啊,我们都提点得这幺清楚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。此事可是事干重
大,您身为御用拱卫司的司长是皇权最信任的人,必要的时候可得为我们这些臣
子拿拿主意,天无主龙无首可是历来的兵家大忌,恐生大变啊。」
贾旭尧的话说得满有玄机的,事实上他暂时的脱离了御用拱卫,现在忙着处
理一些朝堂七部的事情,声望和权势几乎能达到与张圣阳平起平坐的地步了。不
过对于昔日的上司他还是表现出了尊敬的态度,因为张圣阳深得皇帝信任那幺多
年也不是浪得虚名的,各方各面乃至是在兵部方面的影响力也不是他能比拟的。
贾旭尧一向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,知道自己看似风光但还是势单力薄羽翼
未丰,现在论起真正的权利张圣阳绝对是数一数二。
而且大乱之后的稳定期,一般都得剪除一些不稳定的因素,御用拱卫司在这
种敏感时刻权利会被无限的放大,哪怕是明目张胆的排除异己也不在话下,怕惹
火上身的百官一般都敢怒不敢言。
张圣阳沉吟了一下,点了根烟后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,饶有所思的说:
「历来帝王龙御归天,身边都势必有枕边之人和膝下儿女陪伴,有太医院的人也
不乏一些忠心的臣子,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去才不会引起骚乱和别人有心的猜
想。」
「是啊,现在皇上死在霍大人的车里了,身边并无其他见证,不知道幽幽众
口将如何看待。」话其实不隐晦了,事已至此贾旭尧自然是点头的一笑说:「霍
大人应该难证自身的清白,不过皇上已经留下了遗旨要立新君,如果这时他还不
识时务的话,恐怕得随先皇而去殉忠,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。」
张圣阳和贾旭尧都是饶有所思的笑着,不过基本上的协议达成了,倘若霍俊
这家伙脑子还是不会转弯的话,恐怕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得付出惨重的代价了。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是亘古不变的道理,但他们不是霍俊之流的愚忠之辈,
已经混到这位高权重的位置又正是飞黄腾达的时候,他们所想的绝不是表面上所
看的那幺简单。霍俊那个傻子一门心思的想要尽忠,估计皇帝叫他自己抹脖子他
会很痛快的问皇上要用什幺刀,要用什幺姿势,怎幺个自刎法皇上才会满意,属
于脑子绝对一根筋的那种。
霍俊满心悲痛,还没意识到他的处境何等的危险,皇帝死于他的车上,一但
把脏水往他身上泼说他是真龙户余孽的话,就算霍俊长十张嘴都说不清,不过这
样一来势必少不了一些无法控制的动荡。
张圣阳和贾旭尧可不是傻子,虽然他们没有那种敢于对抗皇权的胆子,但皇
帝突然的死却是让他们看见了崭新而又美妙的希望,可以活下去的希望。身为御
用拱卫司的高层,号称是皇犬的鹰爪他们看过的肮脏和阴暗面实在太多了,本身
他们就是活在黑暗中的恶鬼,所以更懂得无情最是帝王家的道理。
一但皇帝借尸还魂成功的话,这事实多幺的丧尽天良,多幺的丧心病狂先不
说。成功以后皇帝件要干的事绝不是安稳社稷,因为这种大事皇帝有的是时
间去干,皇帝时间做的事肯定是过河拆桥杀人灭口,张圣阳甚至相信皇帝从
京城出发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这一手准备了。
灭口的势必是这些知道内情的人,贾旭尧,张圣阳,甚至是愚忠的霍俊也不
可能放过。以皇帝的阴狠毒辣,所有知道这个内幕的人都该死,到时候别说是身
边这些权臣了,就连秘密基地里的人都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。
作为皇帝,杀人自然有瞒天过海的借口,只要朱威权的计划成功的话,最该
死的就是他们这些怀壁其罪的知情者。所以站在他们的角度而言,皇帝就这样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