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福王这孩是真的大了，也懂得运用手段，在哥哥跟前剖白心迹，也懂得去读父皇的心思，知了自己的斤两……也懂得奋力为自己的将来铺路了。

戏到了尾声，我觉得我也可以回家了，虽然王琅还没有从东殿来，但至少我可以在朝里等他的消息。和哥哥商量了一番，哥哥并不大赞同，但我心意已决，索乘哥哥门，拿了公公的令牌，收拾好包袱单人单直奔紫禁城。

这一次的言消散的速度很快，几乎是转天就被压了下去。但私底下小消息却传得很猛，那些个福王党的乌合之众纷纷惊惧，没有几天就已经偃旗息鼓，大有作鸟兽散的意思。似乎一场风波，就要这样消弭于无形了。

小丫红了脸，默不声地拨动，贴到了我边。

“倒是没有，那附近看守得很严，我在远看了看就回来了。嫂嫂也问我来着，反正淑妃娘娘说，东的衣起居供给，倒还是一如既往，皇贵妃并没有特别为难。我过去的时候也正好看到人们往东里送炭，银丝炭堆得尖尖的，里来开门的人们，脸上好像也没有冻痕。”

只可惜他的手腕还是稚了一，不知我姑爹有所布置的时候，最好的应招，就是有限度地随我姑爹的脚步起舞。这一番心迹剖白，虽然人，虽然令我对他的印象好了一，但却还是妨碍到了姑爹的安排。难怪姑爹气得不肯见他，放他回来重芳，和贵妃吵架。

“你之后，有到东附近走走吗？”我又问刘翠。

中情形，仿若重重迷雾，虽然险恶，但若有若无总有一缕光映照。如果不是王琅现在还在东被关，如果不是我还不能回探视，现在说到看戏，我的闲情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少。

了腊月，一般的女眷也很少奉诏请安了，刘翠能够去，主要还是仗着陈淑妃的面：不国事怎么闹，现在我表姑都是一心选妃，本也不外的事。

得那么严实？

这话刘翡也告诉过我，不过毕竟是几重转述，没有刘翠亲说的来得真切。

表姑正在院里晒太，手里还抱着人卷轴看个没完，我也没有等人通报，直闯去时，她看到我还了睛，才起来要拧

这面令牌当然好用的，我没有被盘查就顺顺当当地了神武门。当然不能骑，想了想，我也没有去东，索先去华找表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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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翠踌躇了片刻，我笑了，又拿小玲珑来诱惑她，“说起来，我和七王爷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……”

我和刘翠又默不声地走了几步，我才振奋起神，笑着说，“走，回去看看你堂，今天就在我们家吃饭吧。”

没想到皇贵妃看着心思疏，其实毕竟也有几把刷，我虽然松了一气，但也有一遗憾：要是皇贵妃稍微薄待王琅一，君太医的布置，就可以发挥作用了。

福王的这一番表态都舍得给刘翠看，当然他本人也不会不致力于散播自己的态度。没有多久，朝廷里又现了新说法：福王本人很有自知之明，本无意于皇位。自从朝廷起了风波，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，小小年纪，又哪里受得住？这一阵已经病了几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