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学还不发达的古代，肺痨就是不治之症。终究都是要死，颜夕是绝对有可能这么的。

公孙予看着楚青珞的圈还有些微红，柔声问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
难怪，她行刑当日的神情……是那么的淡然，那么的无所畏惧。

老妇似乎认可了她的说法，接茬：“颜夕这孩人特别好，时常帮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免费医治小病，可她自己却染顽疾……实在是命薄吶。”说完摇了摇，还不忘安抚她：“姑娘，她们家如今已有人搬去了，你再去寻也没有意义。人自有命数，你也节哀吧。”

“没事，就是心里堵得慌。”她轻吐一气，抬起，问：“你怎么看？”

经过几日在朝上的观察，楚青珞大致上可以分辨女官们的四立场。她提起笔，在纸上写下：“第一，四公主派，有次七品秦眉和次八品于艺。”写完，望向公孙予：“四公主气焰极，我原本还以为她的势力最大，谁知支持她的女官品阶却都比较低。”

楚青珞沉思了片刻，才：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把得到的钱给王婶，请她收养妹妹，自己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。”

公孙予挑挑眉：“所以她才着急啊，诚心拉拢你还被你拒绝了，该有多生气？”

老妇回：“被隔的王婶收养了。也不知王婶发了什么横财，说是在禹城买了座宅，就举家搬迁到禹城去了。”

里来这么多钱？你说是不是？”老妇像是打开了话匣，阐述着自己的观。

……

“啊？”楚青珞有些吃惊，但不想放过唯一的线索，又问：“那她妹妹的咳疾好了么？”

☆、66打酱油的

公孙予把所有事情在脑里过了一遍，有了一个大致的框架，分析：“有几个疑，第一，世贫寒的颜夕，买官的钱从哪来的？第二，她的确通医理，不会不知制香禁忌。第三，咳疾难医，或许她本就命不久矣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又继续：“如果我们大胆假设一下……有人给了颜夕一笔钱，让她买官，再故意错挑起事端……买官之事看似不得已才供来的，但实则是早有预谋，步步为营。”

“怎么看来的？

“额……”楚青珞汗颜，继续写：“第二，八公主派，最为明显的就是正三品潘寅、加上之前的季洁……还有正一品龙葵，虽然她立场不特别明显，也不怎么帮腔，但我看得她也是八公主的人。”

“……谢谢大娘。”楚青珞。老妇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，挎着篮走了。

颜夕买官案一，首先受牵连的就是季洁，所以这整件事都是针对季洁而专门谋划的。楚青珞想起季洁事后找的是姬齐砾，而他又与八公主的关系最好……那就是说，季洁也极有可能是八公主派的。这样一推测，让颜夕买官的人，就应该在四公主和六公主两人之中了。

“什么呀？！妹妹健康着呢，有咳疾的明明是颜夕，你是她朋友你都不知？”老妇的嗓门一下抬了八度。

“咳咳……”楚青珞一时语，尴尬：“她没说实话，许是怕我们担心。”

楚青珞连连表示认同：“大娘，那颜夕的妹妹现在如何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