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上太多不尽人意的事，我们还是先好最坏的打算吧。”楚青珞顿了顿，才说：“我不知龙葵会怎样对付我……倘若真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，就算要我认罪，我也要保芍药。”

姬齐然的这句问话，让楚青珞的心不由一震。要说一都不在乎他，那是骗人的。可在权利和争斗面前，自己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，命如草芥，她又能些什么呢？

“没有人能只赢不输。”楚青珞的眉皱了皱，说：“当你最在乎的东西都失去了，赢得天下又如何？”

“……”楚青珞望着他，勾了勾角。她现在只觉得好累，如果成功摆脱此次困境，去之后难免还是斗来斗去，不知何时才是尽？何时才有宁日？

“……严是因为我才事的，我不想让芍药也无端牵连来，你能不能帮帮她？”楚青珞问。

“这……”姬齐然显得有些为难。“茶里有砒霜，而茶又是芍药送去的，她也是有嫌疑的人之一。就算严大人没喝茶，你们两个嫌疑人的陈词也是不会被采纳的。所以在真相查明之前，很难把她先去。”

如果不幸栽了，她只希望自己不要拖累芍药及家人。

“你就……真的一都不在乎我么？”

如果说她之前是为了替公孙予复仇而活，无可厚非，他会全力护着她，等着她。可姬齐砾死后，他多么希望她能重新为自己而活，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机会……为她而活。

“真相？”楚青珞一个冰冷的笑容，说：“你觉得龙葵会让真相浮面吗？”

“为什么要说丧气话？难你想让严白白牺牲吗？”他问。

“她必然会全力阻碍，但我们也不会让她得逞的。”姬齐然眸中透着一定，对她说：“我一定会救你去。”

可当下，除了心如死寂，他从她的瞳孔中已看不到别的什么。

“公孙不见了，严也走了……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我而受迫害。”楚青珞看着他，哀求：“此次龙葵一定不会手的，你赶想办法先将芍药救去吧。”

楚青珞先喝了几，又了半个馒，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来，包括严所听到的八公主和龙葵的对话，她也如实说给他知晓。

面对楚青珞的沉默，姬齐然站起，径直走到门边，背着她说了句：“让我姬齐然倾心至极的楚青珞，是一个永不言弃的

“你先吃东西，然后再跟我说说事情经过，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。”姬齐然一回就听说严大人死在了广仁堂里，而楚青珞则是锒铛狱了，至于其他的细节，他还不了解。

姬齐然看着她绝望的神情，心狠狠的痛了一下！

人给她送吃的和被褥过去了，你放心吧。”

“你说谎。”姬齐然自认如今已经相当了解楚青珞了，她一向乐观果敢，刚刚的说辞，分明就是她心中产生了放弃挣扎的念。

姬齐然抿着薄，黑曜石般的珠死死的盯着她，有些生气。但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，他更多的还是心痛。

“我说了，这只是最坏的打算。”她避开他的视线，不看他。斗争不结束，就还会有人继续牺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