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心事的人,委实讨人羡慕、佩服。
那人手上玩着的石没停,偏过
瞧了瞧她,饶有兴致
:“哦?那你觉得我该叫你什么?”
其实要他究个原由倒也不难。只是活得久了,有些事情难免会不愿意追细节。例如
下这一事,他就不愿意追个仔细。
难这个人,心里从来不会有事吗?
絮里,没有前音,亦没有后声。原来自己还能有如此练的声音。
她起先没注意到这塔里还有别人,若事实如此,那他是被封在这塔里的?又或者他也是塔救人的?
“叫我什么……我也不知,或许你比我大些,我该唤你一声兄长?”
这话落下,倒是没人应她了。恍惚间,好像刚刚的对话都是她臆想来的。
那人哼哼笑了两声,大概是活了那么久,上一个同他说这话的人他已经不记得是谁了。所以乍一听她这说辞,颇觉有趣。
一片白华的境地里凭空长来块
石。这
石生的很没
理,竟是悬离地面的。而
石上的景致也很没
理,竟横横卧着一位褐衫的男
,一脚搭在另一条
上,十分悠哉的一颤三抖。手里还把玩着一块不知名的石
,该是块宝石之类,才会被他把玩得十分圆
细腻。
“倒不是我与你同在一,是你闯到了我的梦里。”男
似乎很有耐心,亦招招手示意她靠得近些。
赤鹤拿着他看了一阵,自觉同他说了这两句话,倒是回了些神。恍觉自己还没问他是谁,又为何会在此。于是起
拂了佛皱褶的衣面,客气
:“你是谁?是不是也是碰了塔里的白光才会同我在这一
?”
幸而旁传来一阵索索的风声,带来几分真实。
赤鹤此时已是似睡非睡的神态,提不起神,所以见着他也不讶异,还极为倦怠的问了一句:“你不过也是个年轻人,嘛叫我娃娃呢。”
光白的世界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、一块石而变得更
闹些。他话说完,这世间又陷
一片死寂。
赤鹤歪着想了想,余光瞥见那人面上带着些笑意,便又
:“不过嘛,年岁这个东西,对咱们来说都是虚妄的。大约你比我长个百千岁,我却还是唤你声兄长的。所以称谓什么的,也没好计较的。”
男将手上的石
收
怀中,悠哉悠哉的换了个姿势,望着赤鹤
:“你不认识我,果然还是个娃娃。”
“嗯?”赤鹤朝他凑近一步,面不解。
男摇了摇
,眉上挑
几分无奈:“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?”
原来这是别人的梦境啊,那他的梦也太净了些。不像自己,糊糊一梦可从天上梦到地下。云汀说她是心事太多才会梦境繁复。
他迎着白光看了看手上的石,很是赞同的
:“说的对。年岁嘛,辈分嘛,于咱们这些人来说,都是虚妄的东西。”
赤鹤被他这句巧合巧得有些木,良久才讷讷:“是啊,或许是巧合,这世间巧合的事情那么多。反正遇到解释不了的,诌个巧合的名
,那就算是能解释了。”她算是自问自答,闷了一会,又重问
:“你还没告诉我,你到底是谁呢?”
赤鹤听话的靠近了,又:“我在你梦里?可我怎么会……”
“啧啧啧,你吃了我的药,我当你多少能有些记。却还一而再再而三